还好,后面的路一路平安,没有人追来!
在二十多天后,终于来到了徽州城。
徽州城不愧是州府,只见徽州二字高高地挂在城门之上,城墙威严耸立,城门高大厚重。
一侧进出的小门有着重兵把守。
在出来前,大家都是拿着路引的,否则根本就进不去城镇。
韩少青他们也找了胡书记办了路引。
三人来到城门前,看着那排着长长的队伍,不由得有些咋舌。
“老板,这进徽州城的人每天都这么多吗?那不是要排到晚上才能进去?”黑子觉得很奇怪,如果排到晚上才能进去的话,那进城还有什么意义?
韩少青也有一些诧异,一般的州府进出不应该排这么长的队伍啊?
就算管得严一些,也不可能让人排上一天的队,可是现在这队伍进展十分的缓慢。
足见前面检查之严格。
“这位老哥,前面怎么了?这要排到前面天都黑了?”韩少青示意,陶木匠向旁边的人问了去。
“唉,听说是官府在抓人,好像有江洋大盗逃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大盗会不会杀人?已经抓了十来天了,想要进城都需要排上一天的队。”
老汉一脸的愁容,他原本就是要进城抓药的,当天进城抓完药,当天出来就可以赶回家中。
可是现在却要在这排上一整天,进城之后又赶上城门关闭,只能在城里住上一晚,不说这药急不急?就说这钱只怕也要多花不少。
听说现在因为封城的原因,所有的破庙都已经满了,这晚上想找个地方居住都难。
“什么江洋大盗?难不成偷了官府?”陶木匠诧异地问道。
“唉,这话可不能乱说,只是说偷了重要的东西。也不是咱们这边的,是从南边逃窜过来的。”
老汉小心地向两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又低声的说道。
“听说此人心狠手辣得很。可是杀了不少的人呢?”人们对于这种事情总是玄之又玄,传之又传。
反正听说的人都会一脸的惊讶。
谣传的人却沾沾自喜。
“那这要多长时间?一天的时间也太长了,我们这要进城,岂不天都黑了?那时城门还能开么?”陶木匠说完,就见前面的一个挑担的人走了过来。
“嘿,这位爷,大饼要么?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这可是新鲜刚烙出来的,过会儿就没了。您这排队要等一天,我估摸着明天早上才能进去,我这只卖这一茬,晚上我可就走了,爷你们不留点吗?”
卖货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子,双眼活泛的很,看着韩少青几人急忙地凑了上来。
“爷,您这要是进城之后想要找打尖住店的地方吗?这地方我熟,包你满意。”
韩少青上下打量了一下,便掏出了十文钱递过去。
“拿十文钱的大饼。”
“好嘞您!”小伙子动作很快,放下身上的箱子,掀起盖帘,直接拿出叶子包了四个饼子。
饼子很大,有碗口大小。虽然是豆饼,但是做出来的却柔软得很。
看来这个货郎即使卖的是个俏钱,却也没有掺水。
韩少青边咬着豆饼边问:“城里面的人很多吗?”
“很多很多,这个节骨眼,大家都是有进无出的,所以各处的地方基本是满客。”
“这徽州城都是什么格局?说来听听!”说着韩少青又扔过去三文钱。
“这位爷,一见也就知道您是做生意的,这做生意一般都在东街或南街上,东街是大商家,都是家族鼎盛的人在那边开铺子。南街是轻巧的玩意儿,想要找新奇的到南街上。北街则是泥瓦苦匠们,你要是有个手艺活,可以到北街上来找人。你也可以找我,我在北街第二条第三家。西街吧,那就是破瓦罐罐。”
小子介绍得很细,大体上与各县城差不多,州府只不过人口多一些,城市大一些。
大家都以东为尊,所以东街上住的都是既富又贵的人。
自然商铺也被那些大家所占据。
“你这是住在城里的?”
“对,小子住在城北,”货郎恭敬地回答,此时还没到正午,也不急着去卖饼。
“那你这早上出来的?晚上如何回去?”韩少青问完,货郎吓了一跳,随后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听到,才凑上前来,小声的说道。
“爷,这小的自有门路,只是这门路需要这个。”货郎用手比了比,又指向了另一个通道。
那边虽然关着,不过,时不时地也有马车可以通过。
“爷,你们这车也够别致,要是想过,这个数!”那边是车道,来往的都是马车。
韩少青他们一路走来,这牛车虽然有些灰尘,不过车厢倒也别致。
所以货郎才敢给出价,要是一般村里来的牛车,货郎也不会搭茬。
“十文?”黑子迟疑的问道。
“您真会说笑,十两!”货郎笑着说道。
“什么?十两?”黑子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
进个门就要十两,这价也太高了吧?
“爷,这还只是车价,你们一人还得一两。”货郎说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