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风和日丽,逆着风烧着,并不会形成连片的大火,反而是嘶嘶小火贴着地皮一点点地烧着。
火烧旺运!
韩少青在心中嗤笑着,想用宗族之力压他,那他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着。
大家烧得正起劲,突然一群人向这边走来。
来人乱哄哄的一大群。
为首的是几个捕快,后面跟着三叔公和韩家人。
再后面,便是看热闹的一堆人了。
韩少青直起身来,看向来人,不由地冷哼一声。
看来这帮人是太闲着了。
“谁是韩少青?”捕快只有一人,后面跟着的是壮班,大家穿着衙门的衣服,拿着长棍,牛气冲天。
对着韩少青就怼了上来。
“我,”
“你什么你?你纵火烧山,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壮班的人根本不给他说话机会,上来就要拿人。
“官爷,我这也不过是烧荒开地,怎么就能算纵火?大夏明文可有规定不能烧荒?”韩少青既然敢烧,自然也是做过调查的,烧山那必是犯法。
烧荒,也是有要求的,不能牵连其他人家。
只要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财产损失,就不能算是纵火。
“嘿,你还跟我们讲规定,你算老几,一个泥腿子,还敢跟老子讲这话,”捕快一听不由的一笑,将手上锁人的链子甩得哗哗响。
上工的几人吓了一跳,他们哪见过这个架势。
黑子虽然有些害怕,可是却寸步不让地站在了韩少青的前面。
“俺,俺们没烧山。”黑子有些底气不足,他哪见过衙役,平时就是进个城门,那都是要瑟瑟发抖的。
“还敢顶嘴?听说你是山民?是不是逃犯?来人,把这个也抓了!”捕快警惕地看着黑子说道。
“官爷,你说得对,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还是从山里下来的,指不定怎么回事呢?”三叔公急忙应和。
“韩老头,你说什么呢?”乔老三不满地喊了一句,捕快一眼望来,又缩了回去。
“怎么,这话问不得?大夏法律也是有着条款的,我们遵纪守法,又碍着哪条了?这位官爷?”
“大夏法上有云:火不及房舍、山林、田地者,可围地而荒。”韩少青说一句,上前一步,很快就走到了捕快面前。
“官爷拿人也应有法有度,拿贼要赃,捉奸要双,这人是我的长工,这地我有文书,衙门里都备了案,”
韩少青有理有据,气势强大,一时间捕快与韩少青僵持起来。
捕快的脸色很不好,如此狡辩的人不真是少见。
不过,话在理,他也不能强硬地带走。
捕快一时也不快起来。
看向韩家人,
“你们不是说他烧山了,还找了山匪么?”
韩少青一听直接看向三叔公。
“三叔公,这官是你们报的?”
“不!啊,怎么?”三叔公被韩少青的眼神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又急忙的走了上来。
“少青,放火就是你的不对,你这一个不小心,那可是会酿成大错的。这官爷也是为着你好。”
“你看你,你这哪里是烧荒,你还,你还......”三叔公抻长了脖子,眼睛瞪得溜圆,向四周看了一眼,又犹豫起来。
“我还怎么了?”韩少青双眼一眯,只怕这几人没憋好屁。
“你还烧山,烧山是重罪!官爷你看,他烧山!”三叔公突然兴奋起来,指着山上冒起的烟大喊起来。
韩少青脸色一变,立刻回过头去。
只见山上一片黑烟。
顿时脸色铁青!
目光如脆了毒一样看向三叔公。
“你们弄的?”
“什么我们弄的,是你弄的,你居然放火烧山,官爷,这回可以抓他了吧!”
官爷看了眼双眼放光的三叔公。
又看向韩少青,虽然这里有猫腻,不过。
这事上面的人既然安排了,自己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走吧,韩少青,这回你不能抵赖了吧!”说罢示意几个壮班上前拿人。
韩少青一把甩开,厉色看着几人,随后回身拿起铁锹。
“干什么,你想抗捕?”捕快一见,立刻拿起把式。
“大火烧山,为一己之私,可有想过祖宗后代?大山着火,轻则漫天烟尘、水土流失。重则河流泛滥,甚至山洪爆发。韩家列祖列宗在看着呢,谁烧山谁不得好死!你们,将成为人类的罪人!”韩少青说完,看着面如土色的几人,冷哼一声。
立刻招呼大家上山。
“快随我上山,清理隔离带,将火灭了。”韩少青说着就快速地向山上跑去。
几个捕快壮班这时也反应过来。
这要是让大火烧了起来,只怕他们这片山都要保不住了。
在山里,就是调水车也不管用。
一时间心惊不已,顾不得其他,跟在了韩少青的身后。
三叔公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后面跟着的韩家人,也从原来的兴奋变成了恐惧。
“谁放的火?谁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