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花穹心有不甘,自己努力了那么久的成果,居然被这脸都不敢露的女人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随即,她盯着苏姬,眼神里快速的闪过一抹阴沉之色,说话间夹枪带棒的开口道
“看这位姑娘的意思,是要给五殿下治腿了?笑话,姑娘难不成觉得自己医术高超,无人能及了?”
“我与太医院,如此多顶尖医师都只能堪堪稳住五殿下的病情罢了,你这自作聪明的样子,怕不是别有用心的人请来陷害殿下的吧?”
苏姬听了这话,并没有发怒,反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无能,倒还能把它当成本事拿出来显摆,若你是这么来偷换概念的话。我也会...”
顿了一瞬,转过头对着五殿下开口道
“我还能说,若是五殿下早些来找我,这腿怕是能更早更快的好起来。也不至于被耽搁了这么些年,还要饱受这瓶瓶罐罐还没用的玩意儿折磨。”
“你!你这个强词夺理的女人...”花穹气急败坏,神情中忽然闪过一抹杀气,随即便拿起自己腰间的鞭子,直直朝着苏姬攻了过去。
苏姬看着她攻过来的鞭子,反倒是不慌不忙的,将酒精槽里的那银针默默的擦干收到针套里。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任由花穹出手,且完全没有还手的打算。
下一秒,“砰”的一声。
阿顺那高大的身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只见他伸出手直接扯过那鞭子后,朝着花穹就是隔空一掌拍了过去。
花穹见状瞳孔一缩,身形顿时快速往后退去。却还是没来得及,身子就这么直接摔出了门外,搞的自己狼狈不堪。
苏姬借着此时,顺势瞧了瞧阿顺,又高大还壮壮的,话也不多,长得一张肉肉憨憨的脸。
可偏偏这脸上,如今的表情确是凶的很。毕竟阿顺是裴麟身边最忠心的人。
就如同是离渊和离洬那群人在顾卿身边的存在一样。
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五殿下最后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就这么被这些瓶瓶罐罐,美曰其名是说能控制病情的药材消耗殆尽。
待他最后病亡时,阿顺也在他出殡那日,在他的陵前自尽了。
这样忠心的一个人,在看到苏姬,此时此刻带来那一点希望的时候
他是不可能,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扼杀这一抹希望的。
看到这样的场面,裴麟坐在那轮椅之上,指尖把玩着自己那象征皇室的玉佩,随即视线扫过在场的人,
声音低缓的开口道:
“虽不知各位如何得到的消息,知晓了我在此处,但诸位若是无事也不是来看诊的话,该离开了。”
一边说着,裴麟他一边放下了自己的裤腿,随即又拿过旁边的毯子,将自己的腿又遮盖住了。
魏钬深深的望了苏姬两眼,觉得这个女子的身形十分眼熟,奈何她全程都戴着帷帽,让人看不清脸面。
随后他移开了视线,对着裴麟施礼道
“是我们唐突,打扰了五殿下,我们这就告辞。”
裴麟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清冷
“魏小少爷,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魏钬点点头道:“谢殿下。”
随后,梁椋不敢噤声的扶起了倒在门外的花穹,而花穹她此时,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捡起那被阿顺当垃圾似的丢在一边的鞭子。
一行人脸色各异,就那么离开了快步的祥瑞堂。
苏姬看着他们一行人,甚至觉得有些无语,合着他们这么赶着上前来,就为了演这一出好戏?
还是说,那个叫花穹的姑娘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这一顿输出,随后让阿顺给打一顿?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于是,她疑惑的开口问道:“难道五殿下是知道,何人透露了你在此的信息?”
此时的裴麟,已然恢复了往日那温顺的神情
而面对苏姬的疑问,也是好脾气的低声开口道:“知道,但这不重要。”
听他这么说完,苏姬顿时拍了下自己脑门
害!自己怎么就一下子忘了呢,这群人不就是那制杖三皇子的人吗?
看来,这个裴昊则是见不得自己这个弟弟好起来啊。
若是这样,她便更想治好这个五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