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可攀的贵族家庭的大小姐和二小姐。
在别人眼里是敬畏和羡慕的存在,实际上却过着提线木偶般悲惨的生活。
无数迫不得已的责任强压在她们的身上。
无数不想接触的交际总是让她们出席。
雪之下阳乃起初反抗过,但在看见妹妹出生时,她就像是看见世界唯一的珍珠,最为可爱的存在一般治愈了阴郁的内心。
如春风扫过一切的阴霾,让她迷茫的人生有了目标。
于是,她主动揽起了所有责任,为的就是让妹妹像普通家庭那样无忧无虑的过一生。
然而,事与愿违,命运总是会给你无上的打击。
在从木林宅走出来后,雪之下阳乃抬头眺望着天边落下的夕阳。
眼眸中满是无力与愧疚。
“这个世界,真是让人讨厌啊,我也真是让人讨厌!”
修长的身影在道路上漫步,似乎在感受着这不值得眷恋的世界。
但在一阵风拂过之时,远处不知停靠多久的黑色轿车朝这驶来,停在了雪之下阳乃的身边。
紧接着,代表危险的粗暴拉门声下,雪之下阳乃便被一群人抓进了车内。
在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之时,对方就十分专业的将她迷晕了过去。
值得被毁灭的世界,在意识消弭前是无限的认命。
谁啊。
没事绑架我?
算了。
没意义了。
只是在她放弃反抗之时,殊不知道,这一幕全然被一只黑袜子一样的猫看见了。
金色眼底上的黑眸倒竖,便在一名少年刚从家里出来时,飞快的追了过去。
只留下那疑惑看着它远去的少年。
......
惹人厌的人故意用讨人厌的方法帮助别人,以达到别人不会回报他的目的。
即使刚刚雪之下阳乃来者不善。
而且她看似主要目的是来说出母亲的警告,又不经意的提到了雪乃的情况。
实际上,后者才是她主要目的吧。
而且还故意的提及他和惠,硝子之间的关系来气人。
真是一个和他一样孤立自己来帮助别人的讨人厌的人啊。
“愚蠢!”
像是被别人侵犯了专利权一样,木林如此骂着,然后身形极快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
寂寥的夜晚似孤独的鸣泣。
安静的雪之下家一如往常的那般肃穆让人喘不过气来。
雪母脸色淡漠的托腮,坐在主座听着下人的汇报。
一些关于家族产业的重要汇报在现今变得无关紧要。
她便挥挥手打断道:“......雪乃现在如何。”
“据说已经安全到达四宫宅邸。”
“据说?”
“是的!是由四宫家告知的,后半段路程是由四宫家亲自接送的二小姐。”
“你们没跟过去?”冰冷的语气几乎吐出了霜气。
汇报的下人打了个冷战硬着头皮道:“是。”
雪母捏着扶手脸色变得越发寒冷。
在下人煎熬等待许久后,才在她的示意下告退。
灯火在摇曳,米白色的和式客厅十分清冷。
深深叹了口气后,雪母便站起身来。
那隐藏在偏银色有着花饰的和服下的傲人身躯是两个女儿无法比拟的。
以大和抚子的典雅姿态,双手放于腹前,迈出长腿优雅的在走廊上行走。
弄好睡前各项繁琐的事务后,她便换上了无聊的纯色保守睡衣在主卧里睡觉。
至于那个挡枪的傀儡丈夫自然没资格和她一起睡。
据家中的女仆八卦,雪母似乎从未和丈夫同房过。
夜晚愈渐变深。
被称为夜明珠的床头灯照耀出让人能舒适睡眠的暖色灯光在某一刻突然闪烁了一下。
微小的变化并未让心事重重还未睡去的雪母注意到。
只是在古钟轻微响动有频率的敲声下。
卧室里的呼吸声有了些许变化。
作为大家族的真正家主,自然在武道上有极深的造诣,尤其是精锐心神的合气道。
她的呼吸微弱又有效,呼吸频率在平静时总是保持在那一刻度。
但现在为什么突然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闭目的雪母猛然睁开眼睛,灰黑的眼眸绽放出光亮,侧卧的她翻了个身就看见坐在床边的黑影。
暖色灯光都被他染成了冷意的黑。
雪母没有惊慌,而是皱眉问道:“你是谁?”
“看来省去了下马威的功夫啊。”
对方年轻的语气让雪母升起反抗的心思,她缓缓的坐起身来,但这小动作却被对方看在眼里。
“不愧是雪之下主家,有26个下人在四面八方的角落里无死角的把守着,不得不感叹你的管理十分恰当,居然没一个人玩忽职守,以至于让人难以潜入。所以,你觉得我是怎么潜入进来的呢?”
雪母动作一顿,便干脆的放松下来,坐起身依靠在床头,极力的透过昏黄的灯光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
“我只是雪之下家主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