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嘎叽嘎......”
破烂的窗户就连微风都抵挡不住。
紧闭的窗帘不时飘荡,让微光偶尔撕破这片阴暗。
卧室一角仿佛腐蚀的野兽尸体,堆满了饭盒。
肮脏,寒冷,恶臭。
这是某个四楼公寓的二楼最角落狭小房屋。
因为房东的可怜,让屋主人得以在此如寄生虫般躲藏。
我家本就不富裕。
加上父亲在我小学时失业,让家里的环境越来越糟糕。
母亲是罹患癌症的病人,在很久前就已经死了。
自那一刻起,父亲就开始酗酒抽烟成为一个废人。
我在家中,如空气般不被他注意。
家里没有食物,甚至只有污水。
我无法存活,导致我开始挣扎,谎报年龄去工作,受尽社会的折磨才靠自己立足于社会。
而不幸的是,父亲也在某个夜晚死在了小巷里。
就此,我与这个世界似乎断了联系。
为了找到存活的意义,我捡起了自己的兴趣。
——篮球。
我拼尽全力的工作,攒钱,支付自己的学费。
靠着微薄的金钱补充营养,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打篮球。
我努力着,不停的努力着。
盼望着有一天能靠篮球出人头地。
但是,就在我好不容易进入校队时,遇到了一个人。
不,遇到了他,以及他的队员。
家境让我的性格自卑沉闷。
尖酸刻薄的老板教会了我毫无怨言。
所以,我的这个性格,遭到了他们的冷嘲热讽。
在见我好欺负后。
就对我拳打脚踢。
在厕所里殴打,将我脑袋塞进马桶里。
用烟头烫我,让我后背有好几个圆形烫伤。
又向教练说我坏话,导致我无法进行篮球训练。
向我索取保护费,让我只能在垃圾箱里翻找食物来让自己得以活下去。
最终,我受不了了。
我好想哭,但自从父母死后,就不会哭了。
想哭也哭不出来的痛苦,让我心好痛。
我选择了退学。
并在这间被我污染的房间里躲藏。
我已经饿了不知道多少天了。
屋子角落的饭盒都被我啃食了一角。
我在想着,也许,我可以死了。
本来,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篮球的梦想早已破碎成渣。
我爬到那张桌子前,拿起那把有腐蚀的刀,抵在手腕。
“——啊,总感觉这么干,会很麻烦房东啊。”
“——对不起了,给您添麻烦了。”
脆弱的声音被“叽嘎叽嘎”声掩埋。
我狠狠的挥刀......
“咔擦——!!”
突然。
被打开的房门让我动作一顿。
我诧异的抬头,耀眼的光芒让我不由眯起双眼。
适应后,我看见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
逆光的原因,让我看不起他的模样。
但却看见了那一身我难以接受的校服。
“不要!!不要打我!!我错了!不要!!”
我喊着,像被受足虐待而患PTSD的狗一样趴到角落,瑟瑟发抖。
“你就是平原千裕?”
淡淡的声音中有些许惊愕。
“是,我是。请不要打我!我,我给钱!我给你们钱,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我会去工作的!我会工作,把全部工资给你们!!”
这个人丝毫不嫌弃屋内的脏乱臭,逼近了我。
我害怕的抱住脑袋。
“不要打我!求求你们了!不要——!”
“哗啦!”
塑料袋翻动,一股让人垂涎的香味涌出。
害怕的我,居然渴望着。
而对方,居然将一美味的盒饭打开,放在地上,推给了我。
他与我保持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让我并没有更加害怕。
“吃吧,这是水。”
“呜!!”
我犹豫许久,但还是忍受不了人类求生的欲望以及饥饿。
我几乎像是扑了过去,甚至没有用筷子的狼吞虎咽!
但紧接着,发干的咽喉被食物卡住,我呼吸困难的捂住脖子,对方居然连忙打开了水瓶,让我喝,还拍了拍我的背。
终于,我意犹未尽的吃完食物,喝完水。
然后茫然的看着这个人。
精修的短发,较好的面容。
淡漠的神色,似温柔又似无情。
但在我眼中,是我的恩人。
——不是他们。
——我也许不会被打。
“你,你是......”
“我可以帮你报仇。”
“什么意思?”
“我可以教训远野卓弥。”
“啊!!!”
听见魔鬼的名字,我抱头大叫。
“但需要你的帮助。”
“不,不要!那个人是没人能教训的,连教练都喜欢他,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