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敲门声还在继续,古萘萘听着越发急促的声音,她将外衣故作披着的样子,在清儿不耐烦的时候开了门。
门一开,清儿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怒气冲昏了她的头脑,竟会没有分寸的跑来找古萘萘。
两人一人在外,一人在内,古萘萘看了她一眼,问:“有事吗”?
语气淡然,似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本已冷静下来的清儿听着,像是在挑衅自己。
再度昏了头,清儿跃过古萘萘进了房间,自顾自的坐在桌边。
古萘萘将门关上,问她:“到底找我什么事”?
清儿咬着下唇,似乎难以启齿。
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古萘萘走到床边,解了外衣就要掀开被子准备躺下。
这下清儿不纠结了,她跑过来抓住古萘萘的臂弯处,语气带上些恳求的意味。
“凝儿,明日你我都要一同进宫,都一样没有依靠,我想和你相互照应,你觉得怎么样”?
古萘萘身子一顿,不明白她说的意思。
清儿抿了抿唇,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花王只有一个,你我怎么可能一同入王宫”?
古萘萘主动搭话,清儿一喜,急忙回她。
“不一定以花王的身份进宫,只要你愿意,我有办法,你不是想进王宫嘛,我帮你”。
古萘萘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帮我,你又有什么条件”?
清儿笑意凝固,她呐呐道:“只要你进王宫后不同我争,我自然有办法”。
古萘萘冷声道:“我不过是想求个活路,没想同你争”。
“真的吗”?清儿大喜,问她:“那你想去金丝殿吗”?
古萘萘眉心蹙起,问:“金丝殿是什么地方”?
清儿解释说:“那是花王居住的地方,可保衣食无忧”。
古萘萘挑眉问她:“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你不去”?
清儿紧抓住的手渐渐松开,她转过身背对着古萘萘,哼道:“那地方有什么好,我要的是人上人的位置”。
这么说来。
“你想坐上什么位置”?
清儿侧目,露出半张脸的轮廓,野心勃勃的说:“当然是王后”。
古萘萘看她这副模样,不免提醒道:“可你怕是忘了,王后已经有人了”。
清儿哼笑起来,指尖抚过眉尾,娇笑起来:“王后可以换,不是吗”?
听她说这话,古萘萘比先前知道她杀了霍娅还要吃惊,她眉头紧紧皱起,不理解清儿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高位,甚至已经把心思放到王后的位置上。
“你确定你有这个把握”?
清儿转过来直视古萘萘,“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去你的金丝殿,我做我的王后,互不干涉,怎么样”?
清儿眼里的自信看的古萘萘神色凝重,她好像和往日不同。
考虑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古萘萘假意想了想,等到清儿焦急的时候,她才慢悠悠点头答应下来。
她刚点头,清儿眉眼瞬间舒展开,她笑着跟古萘萘说了声明日见后,脚步轻快的离开房间。
清儿一走,古萘萘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在床前,她揉着眉心,心里总有一份不安萦绕。
收起思绪,瞧着天色已晚,古萘萘合衣躺了下去。
一夜安稳。
天微亮时,所有人都被叫醒,有条不紊的准备起来。
清儿敲响古萘萘的房门,见她开门后又一脸冷漠的坐在梳妆镜前描眉,清儿也就坐在一旁不吭声。
柳眉弯弯,朱唇一点即妖,往眉尾两处点上红痣,再选出一副与衣服相搭配的耳饰,由于她要跳的舞头发适合简单的发髻,便用一根流苏簪从中间挽过,半数留在耳后,古萘萘起身拿出秋野送给她的盒子。
眼神都不给清儿一个,直言道:“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清儿透过铜镜看着古萘萘的妆容,一言不发退到外面。
楼道里,清儿抬眼看向中间的花系上,又把目光看向楼下忙碌的一群人,抚正头上的发簪,清儿扭头就回到自己房间,也开始她的梳妆打扮。
等到天大亮时,岐语楼所有大门齐开,整个延潘王城内四处载歌载舞,各条街道上,巡游队伍壮大,每家每户都摆满鲜花,无论遇到谁,都会赠对方一束鲜花,代表将幸福送给你。
一群娃娃身着绣有鲜花图案的衣服,满大街的跑来跑去,欢笑声在人群里格外响亮。
女子头戴花环,男子手捧鲜花,都有各自的意义。
这时,人们齐齐让出一条大道来,一座座鲜花装饰好的行车朝岐语楼驶去。
人们目送欢呼。
一时之间,百花节迅速达到百姓都期待的环节——票选出自认为最美的一朵花。
行车缓缓停下,车旁的随花女将所有行车的花帘掀开,露出里面花女的容颜。
每一位花女将手里的花扇及双手至于腿间,朝百姓盈盈一笑。
第一辆行车上的人正是赫连许言,他换上了亲王装,举止投足间,皆显王室的尊贵。
延潘子民看到他,立刻大呼:“拜见亲王”。
在这与民同乐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