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姐姐,有人找你”。
房门从里面推开,照夜轻披散着头发,穿着樱粉齐儒长裙,露出的半截藕臂扶着脑袋,半梦半醒间,她问:“谁”?
小妍低声回到:“是上次的……”。
听到来人后,她一下清醒过来,让小妍帮她一个忙:“过来,姐姐求你一个事”。
小妍凑过头,“姐姐你说”。
两人一阵窃窃私语。
小妍点点头,告诉她:“小妍知道”。
“去吧,我收拾一下”。
“好”。
……
密厅内,梨尔困成一瘫,从她被古萘萘抓起来到这里,半炷香时间都没有。拜托,现在天还没有亮,她们为什么要这个时辰来。
费力睁开眼睛,梨尔四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就点了一盏灯。
艰难转过头,看古萘萘精神抖擞直直盯着楼上的方向,梨尔不得不佩服,忍不住开口问:“古萘萘,你都不睡觉的吗”?
古萘萘头也不回:“她来了”。
嗯?
往楼梯上面看,照夜轻穿戴整齐,挽起的发髻上金钗两支,两耳侧垂挂着金制流苏,精致的外袍上绣有鲜红的茗花,齐儒长裙顺着台阶拖动。
款款而来,脸上挂起得体的笑:“两位久等”。
目光缓缓移至古萘萘脸上,她面显不解:“公子此次是为何而来”?
抿了抿唇,古萘萘正准备上前,却被梨尔抢先一步开口:“你又何必装傻”。
梨尔突然冲过来,照夜轻连退数步,稳着身子看着梨尔:“这位是”?
拦住急躁的梨尔,古萘萘开口:“轻姑娘,我来是有事,关于朱姑娘的事”。
古萘萘这么直截了当说出来,照夜轻也不装傻:“公子想知道什么,或者,姑娘你想知道些什么”?
看照夜轻这个反应,好像知道她必然会再来找她,话已经抬到明面上,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如此,梨尔直接问:“朱姑娘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嘛……照夜轻穿过两人中间,提起裙摆坐下去,只笑不语。
见此,古萘萘询问她:“姑娘有什么条件”?
她挑眼看着古萘萘笑起来,拍手道:“姑娘聪明人,这条件好说,对姑娘不是难事”
梨尔不耐烦的接话:“说吧”,真讨厌她拐弯抹角的样子。
照夜轻没有开口,而是把询问的目光看向古萘萘 。
古萘萘点点头后,她才开口说:“帮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两人对她这个要求也不意外,女子身在春楼,都是身不由己。
“好”。
古萘萘毫不犹豫的答应。
话音刚落,照夜轻突然大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照夜轻反应如此反常,梨尔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不解。
笑了一会儿,照夜轻才停下来,停下来的瞬间,她眼里迸发出恨意,咬紧牙关又开口说:“还有帮我杀了岐语舞楼的管事—霍娅”。
杀人?古萘萘随即拒绝:“轻姑娘,这个条件我不能应你”。
“什么”,照夜轻发出厉声,“我只有这两个条件,你必须做到,否则……你们想知道的事,我是不会开口的”。
阴测测的笑着,照夜轻玩弄着指甲上豆蔻色,说:“你肯定会答应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师姐现在是生是死吗?”
提及师姐生死,古萘萘盯着照夜轻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你不辞艰辛来这里不就是想知道她在哪里?我知道啊,你答应我的两个条件,我就告诉你,告诉你她在哪里,你答应啊,答应啊”!照夜轻好像魔障了一般,说到激动处手死死扣住古萘萘的肩膀。
梨尔见她状态不对,连忙冲上去将两人分开,并说道:“你傻了不成,就由她这般”。
被推开的照夜轻脚下不稳,连退几步后瘫倒在地,发髻散开来,金钗也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长发遮挡了照夜轻的表情,只见她低着头,半响没有反应。
“给我一个理由”,静默中,古萘萘的声音回荡在密厅里,清晰的传到照夜轻耳里。
理由?照夜轻带着哭腔的声音自问自答道:“理由?什么理由?我就是要她死,这个理由就够了”!
“不够”。
本以为古萘萘会为了朱嫣嫣什么都愿意做,但她的回答还是如此,照夜轻将长发挽到耳后,缓缓爬起来,泛红的眼眶里流出泪来,几乎带有哀求的开口:“求你了,杀了她,我就告诉你全部的事”。
梨尔听到这里,也实在忍不住:“为什么非要杀她,你必须给个理由,我们不能平白无故杀一个人”。
抬手擦干眼泪,照夜轻平静下来,抚了衣裙上的灰尘,她给了理由:“就凭她害死了无数的姑娘,折磨死的,讨好达官权贵送去做玩物的,不计其数”。
定定看着古萘萘两人,她问:“这个理由够吗”!
梨尔:“证据”。
“我就是证据”!
“我其实不是花行楼的头牌,我不过是岐语舞楼的舞娘而已”。
她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