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杖过后,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平常对他们来说,那猥琐和卑微的公子,除了长相也许能看之外,也许就只有那花天酒地容得下他了。
看着已是半片红的大杖,所有人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这可比那前面柳石打他们的那三十杖重多了呀。
柳石也是心中轻松了口气,终于是熬完了。还好习过些武,否则他也没这个胆子,纯纯挨了三十大杖。
柳生擦了擦满头的粗汗,对柳石道:“石大哥,挨完了,可以撤了。各位,也散了,天色也不早了,歇息去吧,明日我也会跟大姐交待。”
说罢,便扶起了柳石,往自个的房间中走去。
下人目送这位突然有些陌生的小公子,也相继搀扶着回到下房。本还有些嘴碎的下人还在抱怨的嘴脸,在看到柳石的状态,也是相继闭嘴。
人有时是非常奇怪的生物,也许前一秒还在为自己的得失而感到或喜或悲。但是,看到其他人失去的比自己还多时便会觉得那自己就是赚的。
却,看到他人得到的比自己还多时,内心的平衡又再次被打破了。
把柳石扶到房间之后,柳生连忙有些焦急了。
当然,焦急的不是柳石伤得太重,而是,在柳石受伤这段时间,他的贴身护卫有了空缺。
看着后衣布已经布满了鲜血,要疼晕的柳石,却是在这时开口道:“小公子,明日我也是能护你周全的,大可放心。”
柳生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是放心的,但,今日本无必要。下次可不必如此。”
柳石有气无力地靠在柳生怀中摇了摇头虚弱说道:“话虽如此,小公子一如既往的谦和与低微作态,手底下的人大部分已经是开始躁动了。”
柳生满脸无所谓:“那些人之中,大部分也是浪子罢了,在柳府攒够些银两,只是为了战事有所庇护罢了。人之常情之事,强求不得。”
柳石还是劝解道:“世道不同,人人皆为利往而来,人人皆为利往而去。倘若小公子已经决定将这些人处理,也仅是知会我一声即可。”
柳生鄙夷的瞥了眼柳生:“算了吧,你现状态,要是那些人有朝廷的探子,柳家得又被外界指指点点了。”
柳石虚弱的身子也终于放松了些许,既然小公子这些琐事已经考虑清了,那他也不需要再过多掺和了。
柳生安慰道:“这段时日,还是先养好你的伤吧,这点小事情,小爷我也没放在心头去。”
柳石点了头,也支撑不住孱弱的身子,晕倒过去。
柳生见其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用左手捶了下右手心里责备:娘的,非下手这么重。看了看怀里的柳石也是又气又心疼,想下手重捶几下,却又是不忍。
把柳石安顿好之后,柳生往柳清儿的闺房走去。
此时的柳清儿,却是埋头打理着身旁,一册册竹简堆起来如同小山般的账本。
柳生来到房前,见此,也不着急敲门了。满眼星星的看着柳清儿,心中叹道:果然,认真的女孩子就是那样吸引人呢。
目光细细打量,目光也逐渐猥琐起来,往下偏看几眼。看着那双满是认真的丹凤眼,那纤柔的肌肤与如同美玉雕刻出似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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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柳石来到这世时,四周是穷乡僻壤之地,屋屋破顶,家家户户连夜雨。
那晚,他醒来时,发现身旁的女子还是单薄一件草衣。他却是身上堆满了厚干草,本以为是这户人家重男轻女,还觉得这幻觉还蛮真切的,封建社会的传统既然如此贴切。
后发觉竟是身旁这位女子,也就是柳清儿。将干草全铺上在柳生身旁,盖得严严实实。
柳生也不知为何,明明在**医院中的手术台上,一觉醒来又是换了个身份。
刚开始的他,本以为是幻境或是VR。随着时间流逝与不停的实验,他明白——这就是现实。人受伤时的疼痛与那真真切切的饥饿和饱腹感,让他不得已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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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中途的柳清儿也是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张开大嘴,满满足足地打出一个打呵欠出来。余光瞥到了门口处,那熟悉又猥琐的身影,顿时一个机灵坐直了身子。
对着门外的柳生骂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
柳生委屈巴巴的干瞪眼:“刚刚也是教训了呢。”
柳清儿累得也是有些乏力,不想与其过多争辩,于是道:“干啥了?速说速说。”
柳生见其如此,也是如实说道:“柳府中的下人被替换了几批,本想让石大哥做掉。柳家还在‘大风口’,现下手必会惹祸上身。”
柳清儿面无表情道:“无其他事了?”
柳生见此,也是微微一愣:“您早知道了?”
“柳石在有所察觉之时便说了一嘴,柳石这小子不错,能与其交友。”柳清儿道。
柳生的手略显气愤攥紧了手:该死的柳石,这种事情竟然还给捅出去了,我姐要是出事,第一个那你小子开刃我的刀。
柳生言道:“明日也许能掉些小鱼,您可得注意些。”
柳清儿也是会意:“还有余事?”
柳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