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隐隐有伟岸的吸引力量,十分深邃,玄奥无比,从对岸的甬道里传来。
沈渊脸色肃然几分,手持太素剑轻轻踏上单吊木桥。
木桥由麻绳和木板以及铁链制成,几千年过去,早就脆弱的不堪重负。
仿佛只需稍稍施展一点外力,这吊桥就会崩塌,坠入无尽深渊。
沈渊运气全身,整个人脚不沾地,平移飞向对岸甬道。
忽然,漆黑一片的鸿沟深渊下,粘稠腥臭扑面而来,一根根触须状的肉筋如蛇蛟一般席卷而来。
沈渊面不改色,太素剑挥舞而出。
叮叮叮!
一道道肉筋触须鞭笞挥舞,纷纷被太素剑挡下。
沈渊反手握剑,平白直叙横扫。
噗噗噗!
一条条殷红肉筋被斩断,墨绿色的腥臭液体喷撒而出。
墨绿液体溅落在单吊桥的木板上,直接将木板腐蚀成一个个坑洼小窟窿,同时散发令人作呕气味儿。
但令他很诧异的是,这明明脆弱无比的单吊桥,却能承受多次肉筋触须的抽打,却保持不断裂不崩塌,着实怪异。
既然吊桥结实,沈渊便不再御气,整个人落在单吊桥上,目光下移,凝视深渊。
记得第一世时有这样一句话,说: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他现在应该不应该叫做:沈渊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沈渊?
开个冷笑话。
沈渊每往前走一步,悬崖下就会激射出更多的肉筋触须,呈倍数增长。
就在最后一步将踏到对岸时,他回头望去,整个鸿沟天堑内,密密麻麻布满血红的肉筋触须,张牙舞爪,尽情摇摆。
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恐怕会感到极度不适,会产生极强的恶心感。
嗖嗖嗖!
几个呼吸间,亿万条触须肉筋消失不见。
本以为通过吊桥,深渊下的布置埋伏就会收手停止。
但当沈渊前脚刚踏上岸时。
一条又粗又长的黑色触手疯狂的舞动激射而来。
犹如摇曳游弋的黑蛇,疯狂扭动身躯。
就像海底的水草,摇摆直上。
那触手明显和之前触须不一样,因为这条粗大触手的端部,竟然长着里外两圈密集的尖锐牙齿,就像七鳃鳗的口器。
嘶!
这触手发出蛇类嘶吼,激射冲向沈渊。
沈渊临危不乱,神色一如既往地淡然。
只见太素剑光芒大作。
剑四!
一剑斩瀑!
轰!
太素剑的惊人剑芒和七鳃鳗似的触手狠狠地撞在一块。
“嘶!!!”
凄厉刺耳的惨叫回荡在深渊之底。
触手像碰到了发烫的铁块一般,迅速收回。
但依然没有躲避掉太素剑的锋利寒芒,直接被斩断一截,墨绿腥臭液体洒落当场。
滋啦!滋啦!
那墨绿粘液如同浓硫酸一般,具有超强腐蚀性,竟然能将悬崖峭壁上的石块腐蚀烂掉。
沈渊脚尖踢了踢沾了液体的石块,竟发现石块变得松软无比,就好像……布丁果冻,十分Q弹。
轻轻一脚踢开,石块四分五裂,咕隆一声,掉落深渊悬崖。
他尝试灵识探入崖底,可惜,刚下探三百米的深度,过于粘稠的腥臭,让他无法忍受,被迫结束探查。
沈渊深吸一口气,转身踏入身后的甬道。
几分钟以后。
葛乾坤和三名木侍来到木板吊桥旁。
四人皆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显然之前在石室中,应付雕塑人像没少费力,好不容易才得以逃生。
一名木侍骂骂咧咧说:“槽,咱们太倒霉了,竟不慎触发了机关,导致咱们牺牲了四位兄弟。”
令一名抖机灵的御兽者木侍眉头一皱,说道:“葛哥,我总觉这事不太对劲,按理说沈渊那小子比咱们先进去,为什么他没有触发机关?
而且,我刚刚寻思了半天,我也没有发现咱们究竟如何触发了机关……
咱们刚踏入石室那一刻,那些石像雕塑就直接对咱们发动猛烈攻击……我怀疑是沈渊搞得鬼。”
葛乾坤略一沉吟,便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他有心无意,或者此事与他有没有关系,今天他必死,别想活着离开这座汉墓。”
“看样子,沈渊应该去了对岸。”
“咱们也跟上前去,可别被那小子得了葛玄洪的传承。”
一名木侍刚试探性的踏上吊桥,用力荡了荡。
“没事,这吊桥很结实。”
然后一行四人全部上了木桥,来到半截时。
嗖!
噗!
一名木侍当场成了串!
“快跑,深渊下头有东西。”
葛乾坤大叫一声,急忙向前冲去。
一条条触须如潮水般涌上来。
“啊!!!!”
又一名木侍被抽飞,坠落深渊崖底。
逃!逃!逃!
葛乾坤和仅剩的一名木侍此时恨不得老娘当初多给他们生一条腿。
一边向前奔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