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那个声音陆寻很熟,是林妙御二叔的声音。
跟林妙御父亲林本在朴实敦厚的性子不同,林妙御二叔林根生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所以林根生一来,
林家人脸上个个不愉快。
很快,
林根生自来熟的走到堂厅,看到林家脸色发青顿时笑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干嘛啊?我可是帮了你们大忙的好吧!”
林本在这会儿也在堂厅坐着,听到林根生的话脸都气紫了:“闭嘴!”
“你可是妙御亲叔叔!”
“你就这么坑她的?”
林根生急了:“什么叫我坑她?那可是她自己同意的,又不是我逼的!再说我这不也是为你好?”
“咱爸妈走得早,我可不想唯一的哥哥也早早走了。”
说完还笑眯眯望向林妙御:“是吧,大侄女?”
林妙御顿时娇躯一颤。
她低着头,不说话。
愿意吗?
她当然不愿意!
可她没得选……
林根生笑眯眯收回视线,得意道:“这也是咱大侄女一片孝心嘛。”
林本在气得脑壳发晕,呼哧带喘的说不出话来。
林妙御妈妈李凤霞一边给林本在顺气,一边眼神发苦:“她爸不气,别气坏了。”
林根生也不搭理他哥嫂,再次冲林妙御问道:“问你呢侄女,准备好了吗?”
林妙御刚准备说话,
就被陆寻抢断道:“我林姐姐不嫁。这婚咱退了。”
林根生:“?”
他回头看向陆寻,眼神不善道:“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林本在终于缓过气了,他拍着桌子重重道:“我一直拿小寻当亲儿子看!”
陆寻来到林妙御身边拉起林妙御的手。
林妙御:“……”
回想起之前那一段旖旎,
她脸唰一下就红了!
于是头低得更低了。
陆寻笑吟吟道:“姐你放心,有我呢。”
我给你做主!
不知道为啥,
林妙御听到这话,又被陆寻大而有力的手握着,身子一阵阵发酥的同时,心底也莫名其妙安定下来。
林根生气急败坏:“有你?”
“我哥白血病!等着钱救命!你有屁用啊!”
陆寻摊手:“大不了我出钱咯。”
林根生愣是给气笑了:“你昏迷了三年,吃喝都是我们老林家给的,你个没爹没妈的野种有个屁的钱啊。”
陆寻皱眉,
忽然,
他大步上前“啪”的一巴掌就甩林根生脸上:“嘴放干净点。”
“这一巴掌是替我爸妈打的。”
他手劲好大,
直接给林根生抽的眼冒金星!
林根生捂着脸踉跄着退到门口,等缓过劲来眼神恶毒的盯着:“你还敢打人!”
陆寻又抬起手,
这次林根生吓得直接跑到门外叫骂起来:“好啊!我好心为你们着想,你们竟然跟外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给我等着!”
陆寻站在门口:“好,我等着。”
只不过林根生这一走,
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
等到第二天,
本来说好的结婚也没了动静。
到中午的时候,
林妙御准备去出门去买些酒菜。
自从陆寻醒了,他们家都还没好好庆祝过了。
不过陆寻并不放心,就让林妙御在家陪林叔叔他们,他自己出门去买菜。
林妙御被陆寻拦着心底甜滋滋的。
她伸手刮了下陆寻鼻尖:“哟,长大了知道心疼姐姐了呢。”
陆寻心底一荡,
回想起昨天唇边的温热与湿润。
不过现在林叔叔他们都在,所以陆寻收敛了心思拿上点零钱就出门了。
这次出门,陆寻可不单单是要买点酒菜。
他还要准备一些对付张顺阳的东西。
陆寻离开林家后就一头钻进桃溪村附近的林子里。
很快,
他就在一棵大树上面发现了一个鸟窝,仔细辨别后,陆寻确认那就是杜鹃窝。
杜鹃其实就是布谷鸟。
农村常见的一种鸟类。
春夏时节早上的时候都能听到他们“布谷布谷”的啼叫声,有时候听到这种叫声,总能唤起人们对乡村光景的记忆。
而关于杜鹃,
最出名的故事就是望帝化杜鹃的故事。
所以有了杜鹃啼血,以及啼血深怨的说法。
而这些看似缥缈的吗,民间传说,都是蕴含着愿念道力的。
只要运用一些手段,
杜鹃这种寻常动物也能变成巫术。
从杜鹃窝里掏了几个鸟蛋后,陆寻又从镇上弄到张顺阳的照片。
那货这些年竟然都混成镇里的干部了,镇公告栏上就有那货的照片。
收集齐这些东西后,
陆寻从镇上的白事店里买了麻黄纸裁剪成蛇形,然后把打印出来的张顺阳的照片剪成大头贴贴在纸蛇头上,然后找了个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