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青一直觉得陆春妮特别容易信任人,对人不设防。
这一点,从他们相遇之初他就知道了,当时,他还提醒过她,让她可以在自己面前不设防,但面对别人的时候,一定话说三分。
可是,他发现他这个傻老婆依然对人掏心掏肺。人家对她有三分好,她就会回报十分。
因此,在他猜测老婆的灵泉水有吸引蛊虫的可能时,他不得不再三提醒老婆距离徐家人远一些。不是不信任他们的为人,而是以防万一。
此时,古老的房间也在谈论此事。
虽然古老要求大家都回屋休息,但是苏静是谁呀,古老的徒弟,其他人不好意思去打扰古老,但苏静好意思。
当苏静厚着脸皮推开古老的房门,一脸讨好的笑容坐在古老床边的小凳子上,古老怎么也狠不下心去赶苏静离开。
苏静满脸兴奋地对着古老说今天发生的事:
“师傅,我真的见到了那朵白莲花的皮肤下有黑色的东西在蠕动了,那东西应该就是蛊了。师傅,你知道,我的直觉神准的。你相信我。
师傅,原先你给我说过,被下到人体的蛊,一般情况下是会呈现沉睡状态的,不然那人吓也要吓死。可白莲花那蛊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发动了呢?”
古老听着,心里也在合计,本该沉睡的蛊却反常地活跃,那是因为内它们的生存环境被打破了,而打破它们生存环境的条件无外乎几种情况:
一,原先抑制它们活动的药物消失了。也就是没有了解药。依白莲花当时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很小。
二,下蛊之人要惩罪蛊虫的寄主,用特殊方法驱动虫子去蚕食咬啮寄主。对白莲花来说,这种情况也是微乎其微。
如果前两种情况不可能的话,那就是第三种了,即虫子受到了来自外来事物的吸引,这种东西的魅力超过了束缚超虫子的药物所产生的抑制作用。
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东西引起了白莲花体内虫子的躁动呢?
听到小徒弟问出的问题与自己所想到的同步,内心升起了一股子骄傲,他的小徒弟就是优秀,凤毛麟角的优秀。
古老故意沉吟着问:“你觉得呢?”
苏静想了想说:
“虽然我身上也带了很多的药粉,但我仍然觉得问题可能出在我师姐身上。
苏静这具身子的实际年龄小,入门又比陆春妮晚,但她却一直喊陆春妮“妮妮”。陆春妮对此也习以为常,不以为忤。
可苏静在古老面前却不敢这样喊,别看老爷子潇洒不羁,其实十分看重伦理,苏静可不敢挑战老爷子的底线。
“说说你的理由。”古老爷子循循善诱。
“当时,外人只有徐丽丽,师姐和我,而白莲花哭喊时,我并未接近她,徐丽丽已经在白莲花身边了,只有我师姐一接触她,她就失控了。”
古老思索了一阵子,叮嘱苏静:
“以后这话可不能再说了,传出去对你师姐不好。”
想了想又说:“你们师姐妹应该都有些气运在的,可是气运这东西玄而又玄,谁也说不清道不明,如果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而引人妄加猜疑,惹来麻烦,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静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在师父面前,她有些忘形了。
其实,她觉得师傅应该早就看出来了,自己和师姐都是有些古怪的,但师傅不说。她们姐俩也装糊涂,就因为这种默契,他们才相处的如此愉快。
有时候他会感叹自己何其有幸,得遇师姐,得遇师傅。
古老看小徒弟懂了,又是一股子骄傲:自家收下的这俩徒弟,一个比一个的聪明,往往一点就透,还会举一反三。
他又给小徒弟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么那个徐家大伯到底中蛊没中蛊呢?如果中了,为什么他的蛊虫没有反应呢。
苏静仔细想了想,没有一点头绪,只好摇了摇头。
古老。某某隐隐的有点儿思绪。但自己也拿不准。便故作高深的对小徒弟说。这事我们先放到一边。
古老让大家休息,谁又真能休息得下去呢?勉强过了半个钟头,大家都陆陆续续地一起来了。
出门在外,大家也没什么讲究,都集中在古老爷子房间,问他蛊虫的事。
此事好几个人虽是楚长青邀请的,却是打着为徐丽丽排忧解难的旗号,为此,徐丽丽自掏腰包,给大家买了许多小零嘴。
古老说:“刚才我已经问了我两个徒弟,根据她俩所说的情况,徐家大伯到底中没中蛊不知道,但那个白莲花一定懂蛊,甚至会养蛊。”
楚长青和陆四洋对视一眼:无论是养蛊,还是下蛊,这个人都有问题,查,必须查。
葛振东,陆向柏,周志国几个对视一眼:我们应该干什么?
此时,白莲花忍着剧痛,将最后一粒解药送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