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虽然才见面不久,已经知道赵子月最怕挠痒痒这个软肋了。
都笑着说如果赵子月下次不带来她爹炒的花生,就抓她的痒痒肉。
谈笑间,王桂香忽然注意到陆春妮的床上只放了简单的被褥,衣服什么的都没有带,很奇怪,随口就问了句:
“妮妮,你的行李呢?”
陆春妮轻笑:“我晚上不住这里,回家住。”
“你家不是黑省的吗?”
陆春妮轻笑:“我晚上不住这里,回家住。”
“你家不是黑省的吗?”众人都很奇怪,明明介绍时说是黑省的,怎么就在帝都安了家了。
当时和后世不一样,后世只要有钱,哪个地方都可以买房子,而现在,人口流动控制很严格。
“我是黑省的,但我老公是帝都的,他是我们那里的知青。”陆春妮实话实说。
大家都感到吃惊,想不到屋里还有个帝都人士,不知会不会嫌弃她们这些外省来的人土。
“噢,难怪了,你老公一定很帅吧?不然怎么能够把你这样一个大美女拐到怀里呢?”
徐丽丽就酸陆春妮:“哎,看我,长得也不算差,怎么就没有想到拐一个大帅哥?失策了,失策了。”
陆春妮送了她一个白眼:“德行。”
王桂香则庆幸地说:“幸亏你结婚了,不然,一个学校的帅哥还不都得让你吸引了去。”
赵子月却说:“怎么就结婚了呢?我还想着把他介绍给我哥呢,要不,你离个婚,嫁我哥,作为小姑子,我保证不拿捏你。”
说着还举了举拳头。
大家都笑,一个个的见牙不见眼,一点都没有大学生的样子。
陆春妮看着其乐融融的场面,想:要是这个寝室都是这样开朗阳光就好了。那个没来的人又会是什么性格呢?
大家正说的热闹,“吱吖”一声,门响了,好像是为了解决刚才陆春妮的疑惑似的,走进来一个皮肤黝黑,体格健壮,身材高大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看到眼前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的女孩子们,恍了一下眼神,说:
“大家好,我叫贾美丽,黑省的。”
陆春妮她们听了,脸色僵了僵,差点笑出声来,这名字,和她那外表,可真是太配了。
皮肤黝黑,体格又壮,身材还高,偏偏又剪了短发,这样的女人可不就是贾(假)美丽吗?
贾美丽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与自己的外形组合起来很是搞笑,可是,名字是父母起的,身体是父母给的,自己也没有办法不是?
贾美丽穿着一件带着补丁的粗布衣服,拎着一个大大的鱼鳞袋子,整体没有半点学生味儿。但她却不卑不亢,不愠不火。
她有些羞赧地对大家说:“别忍了,想笑就笑吧。我不尴尬。”
听她这样一说,其他七个人不禁都笑了起来。赵子月更是说:
“贾同学,你有没有想过改名字?”
陆春妮却想到在后世流行的一句话,“ 我不尴尬,尴尬的都是别人。”
果然,当贾美丽苦笑着说:“当然想过,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我经常闹着改名字,可是后来我父亲过世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想过改名字。”
说着,眼圈就红了。
顿时,大家都尴尬起来,特别是赵紫月。她赶紧向贾美丽道歉:
“对不起,贾同学,让你伤心了。”
贾美丽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情绪化了,赶紧说:“没什么,是我初来乍到,太感性了。对了,这位同学,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于是,大家又介绍一遍自己。
当贾美丽听到陆春妮的名字,一下子激动起来,她惊喜的指着陆春妮问:
“你可是黑省凤县陆家湾的那个陆春妮?”
陆春妮微微点了点头。
贾美丽更激动了:“哎呀,要是我娘知道我能与你住一块儿,一定会高兴地不知道东西南北。
看见大家都是一脸懵,她又解释:
“你的不知道,陆家湾在我们那边可有名了,一下子出了省状元、市状元、还有县状元,牛掰,真牛掰。
更牛掰的是咱们妮妮,她就是省状元,考了四百七十二分。当时,我就羡慕坏了,没想到,现在我能和省状元住在一起了,真是高兴。”
大家都是一惊:“哇,那么高?”
其实,能考进帝都大学的,分数都不低,但比起陆春妮的分数,就有些不够看。
赵子月想起来自己刚才问陆春妮分数时,见陆春妮含含糊糊的,还以为是她的分数可能比自己低,不好意思。
现在想来,哪里是人家不好意思,实际上是怕自己不好意思,给自己留面子的吧。不觉心里有些羞愧。
陆春妮比自己分数高那么多,还那样低调,哪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