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们说什么的都有,苏静的话一出,大家都心里一惊,深有同感。
苏静是出来找陆春妮去的,她想让陆春妮陪她去镇上买些过年用的东西。
虽然陆家说了过年的东西他们给准备好,但她也不能给个棒槌就当针,一点准备也没有。
谁知刚走出知青点,就听这边有热闹,本来过来想看两眼就走,可是,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一个尖嘴猴腮,猿头獐目的猥琐男人正污言秽语。
她内心的火“蹭”窜向脑门,她真想一脚踹向那个死男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没脸没皮的男人!
可惜她身体不行,虽然她经过调理,现在的身体已经大好,但也只是与以前相比,身体大好而已,要踹倒一个男人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好后悔她出门时没有带上她的痒痒粉,不然的话,就可以让那恶心男人痒痒到哭爹喊娘,不知东西南北。
就在她愤恨不平时,忽然看到陈家母女手持棍棒赶来,狠揍恶人,她顿时星星眼。
可是听着别人的议论,她又心有不平,想起了自己当初被人设计、被泼污水的事情,不由为陈家母女说了两句话。
却不知,就是这两句话却帮了陈小娇母女一个大忙,也除去了国家的两个蛀虫。更不知她脸上的如调色盘一样的神情变化早就落在了远远望着这里的陆四洋眼里。
陆四洋是晨练时路过这里的。他虽然披着邮电局临时职工的厂,但真实身份仍是军人,自然保持着军人的习惯。
他是被陆向槐的无耻道歉恶心到了,准备夜里到此出口气,才到这里察看一下的,不料却看了一出好戏。
这出好戏主角自然是陈小娇,但敲边鼓的配角苏静表现得也很精彩。
陈小娇其实一开始就想上告的,像陆向槐这种人,就应该一棍子打死,如果这次打不死,等他反过劲来,会更嚣张,更猖狂。
但是考虑到张永祥以和为贵的态度,村民们的家族观念,而自家还要在这个村子里生活,就不得不妥协。
苏静的话换了个角度,让村民们代入自己,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结果,效果还是真的好。
无论是陆向槐今天说出的流氓言论,还是昨天闹的那一出强势提亲,都是往死里整人家。只要人家不同意,那等来的就是众人的冷嘲热讽,谩骂指责。
如果这次让陆向槐得逞了,这次是陈家闺女,下次也许是自家闺女了。
想到这里,许多人都从原先的看热闹变成了看将来有可能祸害自家人的仇敌。
“报公安。”
“报公安。”
“报公安!”
几乎所有的有女儿的人家,都对陆向槐这种做法深恶痛绝。
张永祥听了,心里有些不痛快:报公安,报什么公安?如果报上去,今年的先进还有吗。内部矛盾内部解决不就行了,哪里用得上报公安!
但许多人都支持报公安,纷纷嚷着:
“报公安,就这样的畜牲,就应该让他蹲篱笆子,让他吃枪子儿。”
“报公安,不能留他在村里,万一他要祸祸村里女人怎么办?”
“报公安,除族,不能留他污了咱陆家的名声!”
随后赶来的张大有听了一会儿,也说:
“叔,咱们还是报公安吧,我总觉得照这样下去,你看那陆向槐是愿意和解的人吗?”
逼急了,可能真会出大事,要是那样,就算有一个先进大队的名号又能如何?
张永祥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还是村民安全最重要。于是他挥了挥手。张大有立刻就找了个人向镇上去报案了。
镇上听说有人耍流氓,打群架,甚至有可能出人命,也立即派人下来,将陆向槐,以及与之相关的陆向槐的假瞎子老娘和陈小娇母女。
不久,镇上的派出所就将陆向槐母子移交到了县公安局,而公安局也立即将陆向槐母子收监,并立案调查。
这一下,陆家湾约形势有些紧张了。就在这形势隐隐紧张的氛围下,腊月已过了大半,再过个几天就小年了。
快过年了,张爱国也准备走了。大年初二他弟弟结婚,说什么都不能回去的太晚了。
他原先想带着李巧巧一起回去,想让她见见家长,同时参加家中弟弟的婚礼。
但李巧巧不同意,说家里本来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人。如果过年时候自己再走。家里就剩下老两口,岂不是显得冷清。
张爱国显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没有想到这一点,经过李巧巧的提醒,很不好意思:
“这些天我也是昏了头了,整天就想着与你在一起,都忘了这回事。唉,我真不想回去,离开家这些年,都习惯一个人了,回去怕也会不适应。”
李巧巧安慰他:“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十来天而已,咱们不是说好了,等你弟弟办完婚事,走走亲戚,你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