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向众人求救,那男人听得咬牙切齿的;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你走,我不拦你,孩子必须留下,那是我家的种,你不能带走。二大娘,放开她,让她走。”
那老太太死死地拉着女人,狠瞪了那男人一眼:
“放什么开,就你家那个穷样,这个走了你爹还能再给你娶一个不成,这个拉回家,好好哄哄,还是你媳妇。”
周围的人也都劝:
“就是,就是,回去吧,都有孩子了,还走什么。”
“要我说,这女人就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这样了,你男人还没打你一巴掌,你也是够了。”
“你走了,你孩子怎么办?想想孩子,啥事也都得忍着点儿。”
大家正在闹哄哄的时候,一个甜美温润的声音传来,虽然不算大,却准确送进每个人耳里:
“同志们不要被骗了,那个男的和老太太是人贩子。”
众人扭脸一看,是一位十八九的女孩,大眼睛,白皮肤,小嘴一张一合的,正说着让大家吃惊的话。
年轻妈妈一听,一面流泪一面向她求救:
“姑娘,救命,救命,救救我的孩子。我真的都认识这人。”
女孩点点头,向那个男人走过去,众人自觉地为女孩让出一条路。
“你们看这妈妈,衣服干净合体,还穿着皮鞋,戴着手表,像是这个破衣烂衫的男人的老婆吗?还有这老太太,扫帚眉,三角眼,眼珠子乱转,像是个好的吗?”
女孩不紧不慢,边走边说。走到老太太身边,用个巧劲,一手将她抓着女人的手打开,并顺手将她狠狠甩到地上。然后向那个男人走去。
那老太太刚想爬起来抱女孩的腿,女孩一拳打向老太太的面门,老太太“啊”了一声,顿时如一摊烂泥萎顿在地。
男人要上前帮忙,被年轻女人拦住抢孩子,男人举拳要打,被女孩截住。
女孩一用力,男人的手腕断了,手臂也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垂了下来。怀里孩子也往下掉,被年轻女人接住了。
男人顾不上身上疼痛,转身要跑,女孩顺势一脚,男人摔了个狗啃泥。女孩抬腿要踹,忽听人群外面一声“妮妮,别玩了,再玩就把人玩死了”,女孩赶紧停住了。
这女孩就是陆春妮。喊她的是楚长青,他的身后跟着两名乘警。
陆春妮从卧铺出来后,楚长青随后而来。他听陆春妮说这两人是人贩子,赶紧去找列车长,寻求帮助。大庭广众之下,他是不愿显身手的,惹麻烦。
乘警上前,把男人,老太太,以及陆春妮和年轻女人、孩子也一并带走了。剩下一群惊讶不已的众人。
审讯时,男人和老太太拒不开口,陆春妮暗暗使用异能,两人控制不住自己,将自己的过去滔滔不绝地往外说,捂住嘴都不行:
“我姓汪,名叫汪桂花,人称汪婶,这是我儿子,叫刘有志,我们平时在火车上遇到合适的孩子妇女,就一人扮成女人的男人,一人扮婆婆或邻居长辈……
今天见这女人年轻漂亮,衣着光鲜,手上带块手表,带个孩子,就想拐了她,女人卖到山沟沟里,孩子卖到缺儿少女的人家……”
两人打算得不错,谁知碰到了陆春妮,结果落到了乘警手里。
警察录完口供,将两个惯犯留下,将陆春妮和年轻女人母子放了出来。年轻妈妈非常感谢,从警察那里要了纸条,记下了陆春妮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并将自家的家庭住址和姓名也写了下来,把纸条递给陆春妮:
“妹子,以后你如果到帝都,千万到我家看看,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陆春妮接过纸条,折叠起来,放进了随身所带的小包(空间),然后与那对母子告别。
她以为此后可能再也不见,却不知将来会成为莫逆之交。
陆春妮回到卧铺时,楚长青就回来了。他把一杯温水递过去,小声说:
“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太冒险,被人注意到就不好了。”
惩治人有的是办法,没必要这样直接。
陆春妮吐吐舌头,她忘了。这不是几天不上山,手脚痒痒吗?
到了省城,安排好住处,他们出发去了大学。
一打听关银龙,还大名鼎鼎,只不过原因不太光彩:乱搞男女关系。已经被开除,大学有史以来,唯一被开除的学生。
陆春妮想起老爷子说四叔已经报复了,想来就是指这事。这四叔,也是个人才,看这事做的,报复了关银龙,还不显山不露水的,甚好。
不过,既然关银龙已经这样了,他们再踩一脚,应该也没什么吧。
陆春妮对楚长青仰头一笑,笑容里满是纯真:
“长青哥,既然咱们来了,咱们找银龙哥去问一问工作情况,看一千元够不够,我想着赶快入职呢。”
楚长青一阵子牙疼。嗲声嗲气的,受不了,受不了。
陆春妮走向路边一个学生:
“我是关云龙的娃娃亲女友,他给我写信,说有个工作机会,但要花一千元,特意写信给我。麻烦你带我找一下他,好不好?”
那个学生非常诧异。都退亲了,还给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