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芳和陆大海说了要分家,陆向楠觉得这样也好。
这些天,老婆在家整天吵吵闹闹的,让大家心里都不舒服,还不如分开。就算是分开了,爹还是爹,娘还是娘,与在一起相比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李秋芬就不这样想了。
她知道婆婆最喜欢孙子,这一段时间拿住了婆婆的软肋,让婆婆那么要强的人,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服了软。
现在,她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人做饭,有人上工,还有人帮着看孩子,过不两天还有鸡兔肉吃,自己在陆家过着女皇一般的日子,她怎么能舍得分家呢?分了家,还有这些吗?
李秋芬表示坚决不分家,并且为了不分家,每天都摔摔打打的,想让公婆屈服。
却不知,她越作,老两口越坚持。
在老两口的坚持下,陆家到底分了,老两口也学陆老爷子陆老太太那一套,出钱给陆向楠在外面盖了两间房子,让小两口搬了出去。
分家之后,李秋芬借口要上工,要洗衣,要做饭,原先不让张桂芳看的孩子,孩子一醒就送到张桂芳那里,一天一天的,甚至夜里不接走。
张桂芳也不恼,食品厂派了一个知青做推销员,又聪明又灵活,而且寻找销路推的更多。也不用她一个老太婆再去操心了。
她辞去了食品厂的工作,专心留在家里看孩子,把孩子照料的白白胖胖,比跟着李秋芬时都水灵。
李秋芬则打着看儿子的名义,时常从陆家顺些东西,逮到了,就理直气壮的拿走,说拿公婆的东西理所当然。
此时的陆向楠已被村民推举为大队里的小组长,他看到家里被闹得鸡飞狗跳的,不愿意回家,终日泡在大队部。
李秋芬更加的肆无忌惮。这一天,她竟然打上了陆春妮的主意。她来到陆春妮的门口,对陆春妮说:
“小妹,你这一天天的也不上工,闲的腚疼,去山里给我打只野鸡呗!你看你小侄子嘴都馋了。”
陆春妮可不惯着她,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虽然与人为善,但可不是肉包子,谁想咬一口就咬一口的。她回道:
“小侄子嘴馋了,你让我哥去呀,我这个当姑姑可没有那义务?”
李秋芬现在飘的很了,以为整个陆家都在她的手心,见陆春妮拒绝,脸色不大好:
“小妹,这可是你亲侄子,将来你出嫁了,他就是你的依靠,你受了气,他还要给你撑腰呢。现在你不顾着,将来他也不会顾着你。”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现在你给我出去。”
陆春妮冷冷地看她一眼,将她推了出去,将门狠狠一关。这李秋芬,以为不跟她一样,就无法无天了,若不为着大哥和孩子,早教训她了。
李秋芬被小姑子一瞪一推,心头火起,走到陆春妮门口骂道:
“你个赔钱货,让你上山打个鸡咋了,你整天就割个猪草,连个工都不上,你还有脸了,你看整个大队有谁跟你一个样?连亲侄子都不管,活该被退亲。”
陆春妮听了这话并不反驳,而是直接拉开门,走到李秋芬面前,照脸上两个巴掌,用手指着她:
“你骂,你接着骂,你骂一句我打一下,你骂吧,我听着。”
这时,张桂芳抱着大孙子正回家,李秋芬骂自己闺女赔钱货,活该被退亲,这可捅了她的肺管子,她快步冲进院子,把孩子送到闺女怀里,然后抓住李秋芬脖领子,就是一个大嘴巴,问:
“你说谁是赔钱货?谁活该被退亲?”
然后又往旁边一甩,李秋芬那么一坨往旁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张桂芳平时为了儿孙忍耐着,此时气场全开,李秋芬吓了一跳。
但她在娘家时虽不受宠,但大伯一家都是冷暴力,并没有人打过她。结婚后,陆家人讲究,更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而且这一阵子陆家人都忍让着她,让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便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怒吼一声:
“你们欺负人是吧?我跟你们拼了。”
但她刚吃了张桂芳的亏,不敢上前,然而是上前撕吧陆春妮。陆春妮抱着孩子呢,应该没有战斗力吧,嗯,应该是这样的。
陆春妮做为异能者,自是不怕,她抱着孩子稍稍退后一步,就躲了过去,刚想顺势给了李秋芬一脚,却见自家娘从旁伸出一双粗糙的手,抓着李秋芬的发辫向后一拉,李秋芬便顺着力道向后退去。
陆春妮把脚悄悄地收回来,只在旁冷眼看着,并为李秋芬默默点了根蜡。
张桂芳人高马大,年轻时还是打架好手,只不过后来结了婚,再无人惹她,她也收了脾气,看起来慈眉善目了些。
而李秋芬既没有与人打过架,身材上也比不过张桂芳,哪里占得了便宜?
张桂芳把李秋芬拖后几步,一个用力,又把她按倒在地,边往她脸上甩了几个巴掌边说道:
“让你嘴贱,让你胡说八道。”
而李秋芬毫无还手之力。当张桂芳出够了气,放李秋芬起来时,李秋芬的脸已经肿得如猪头一样了。
事后,张桂芳让陆春妮把陆向南叫了回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把孙子从闺女那里要回来,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