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妮穿到这个世界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山上的各种野菜也多了,上山挖野菜的人也多了。
雨后,山上的蘑菇最多,最鲜,采蘑菇的人也最多。陆春妮也和张桂芳一起上山采蘑菇了。
陆春妮走在她娘身边,一边偷偷催生路边的蘑菇,一边听张桂芳在耳边说着各种人情世故,快活得像刚出笼子的小鸟。
但是,陆春妮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在用鄙夷的口气说着自己的名字,她眉心一皱,这是谁呀,说坏话竟说到她这个正主面前来了,这是想找不痛快呀。
其实她还真错怪人家了。人家只是嘴贱说个闲话而已,根本不是想找不痛快。是呀,谁能想到陆春妮的五感这么灵敏,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小的声音,她也可以听得清楚明白?
陆春妮放开神识,朝着声音的来源寻去,只见几个背着背篓正在采蘑菇的知青边走边小声议论:
“我真是为艳美姐打抱不平,追了楚知青那么久,最后竟然败给了一个乡下柴禾妞。”
陆春妮:我乡下柴禾妞怎么了,不照样吃香喝辣泡帅哥,你城里知青妞又怎么了,不也是下地干活风吹日晒?
“我也同情,败给个柴禾妞也罢了,还是个退亲的柴禾妞。”
陆春妮:还城里知青呢,竟用退亲这事攻击我,书都读狗肚子里了,不明辩是非。
“还听说她倒贴男人,可惜舔狗舔狗,一无所有,被退亲也是活该。”
陆春妮:这是原主的锅,可惜是我背,穿成一个恋爱脑,我也是倒霉。
“她与她前未婚夫走那么近,不知还有没有清白,说不定她已给楚知青戴绿帽子了呢。”
前面几个人在一边议论,陆春妮在另一边腹诽。但听着几人说着说着竟然开始人身攻击,这就婶能忍,叔不能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借口去方便一下,便匆匆从张桂芳旁边走过去,快步走到几个知青身边,冷眼看着正在讨论自己的几个人:
“谁今天早上没吃粮食,在这满嘴喷粪呢?”
几个人见看她们说闲话被正主听见了,都愣住了,脸涨得通红。一个扎着麻花辫子的女孩赶紧道歉:
“对不起,我们就是说几句闲话,没什么恶意的。”
“你说没恶意就没恶意呀,什么叫没了清白,什么叫给楚知青戴绿帽子?你们说谁呢?”
陆春妮怼道。
那女孩没吭声。这事确实是她们不对,背后说人是非,还恶意揣测别人,这真不该是正人君子所为。
但另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孩显然不自知,竟然反驳:
“我们说错了什么了吗?你没有被退亲吗?你没有倒贴吗?”
陆春妮“呵”了一声:
“那又怎样?你看见我失去清白了吗,你看见我给楚知青戴绿帽子了吗,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要告你诽谤。”
那女孩张嘴辩驳: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你要是没做,别人怎么只说你,而不说别人。”
这句话真的惹怒了陆春妮,原先她只想警告一下这些个知青,谁知道这个知青胡搅蛮缠,那就不要怪她拳头硬了。
陆春妮飞步上前,其他知青还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做的,她巴掌已经甩了出去,一来一回,响亮无比,那女知青的脸马上肿了起来。
陆春妮打过之后还不解气,怒骂:
“你这个小贱人,小婊子,小狐狸精,你偷一个野汉子,又偷一个野汉子,你还有完没完?你千万别说你没做,你没做为什么我只打你,不打别人?”
其他几个知青都张着嘴,却不知说什么好。本来许多事都是以讹传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谈论谈论也不过是快活快活嘴巴。反正火烧不到自己身上,自己又不疼。
但是,像同伴这样与事主硬刚的也没有,现在人家不怕越闹越大,越描越黑,现在人家用自己说过的话回怼过来,自己能说啥?
短发女孩被打了,自然不甘心,回过神想打回来,那个扎着辫子的女孩和旁边的一个穿格子上衣的女孩赶紧上前,她们拉住她,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真的对不起,我们真的只是说说闲话,真是没有恶意的。”
其他两个知青也附和:
“对不起,以后我们不会再说了。”
刚才他们可是看的真真的,就这陆同志那速度,那力道,别说一个女知青,就是他们几个都上,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陆春妮并不理会道歉的知青们,而是直视刚才与自己硬刚的女孩,目光杀意犹如实质,如果那女孩敢再说一句难听的话,再打两个耳光也无妨。
陆春妮外表再怎么娇软,那也是从丧尸堆里钻过来的,此时气势外放,几个女孩都心生惧怕,特别是那个被盯住的女孩,竟直接打了个寒颤,抖着声音道歉:
“对不起,我就是快活快活嘴巴,真没想着害人。”
陆春妮怒道:
“你倒是快活嘴巴了,你知道这话传出去会是什么后果吗?以讹传讹,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不懂?这样会逼死人的你想过吗?下一次再胡说八道,只要让我知道,我的拳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