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没上大学的时侯,老关家可没少到老陆家蹭饭。”另一个花白头发的婶子也承认。
“也是老陆家厚道,张招娣到他家去蹭饭,她也不说什么。”又一个上了年纪的婶子如是说。
但也有些不怀好意的,其中一个年轻的长着一双桃花眼的小婶子,她与张招娣走的近,想给关家找补一下:
“妮妮,我觉得好像许多好东西都是你送给老关家的吧?这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有点不合适吧。”
这小媳妇的话一出,众人就都不说话了,转头看着小媳妇,原主确实没少往老关家送好东西, 但敢这样直啦啦地说出来,这小媳妇还是第一人。不知道老陆家宠姑娘吗?
陆大海脸刷地一下红了,这娘们,瞎逼逼个什么!想败坏他闺女的名声吗?
他恼怒地看着那个小媳妇子正要说话。陆春妮拉了拉他的衣角,阻止了他。她也不生气,笑着对那个媳妇子说:
“是呀,留根婶子,可这有什么,谁敢保证一辈子不会做些过头的事呢。就说婶子你吧,我听说你结婚前跳过河呢,人家都说你是因为一个男人,可你家我留根叔也没说你什么,你说是吧?”
“再说了,咱这十里八村人家如果退亲,送过去的彩礼也是要退的,这送出去的彩礼都能退,我家送出去的东西难道不应该退吗?”
陆春妮这话一问出来,那小婶子就哑火了。她尴尬地笑了两声,说了两个“是”字,就不吭声了。
其他的人也纷纷点头。是呀,人心隔肚皮,谁能说自己一辈子不会看错人,不会做错事呢?
一霎时,车里静了下来。满耳里只听见牛车前进时咕噜咕噜的声音。
陆春妮舌战众人成功,心里有些自得,却不知不久,就会传出她怒怼三角眼婶子和桃花眼婶子的事情,并在原先的又懒又馋的名声上再加了个“又刁钻”的说辞。不过陆春妮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罢了。
农村的女人们闲话惯了,耐不住这满车的寂寞,一个年纪大的婶子心眼多,知道说啥才合适。她忽然轻笑了一下,神秘兮兮地低声说:
“这老关家最近也是倒霉。张招娣掉茅厕了,那关银龙也被人套麻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