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有一死,方能让叶家逃脱舆论指责,她也不用再面对自己的未婚夫。
桑月反应不及,正要尖叫,却见喻瑾玄已掠过去,一步拦在叶鹣鲽的面前。
手腕一横,喻瑾玄一手刀劈在叶鹣鲽脖颈上,她便又晕了过去。
“这件事情,我等大皇兄一个解释。”
喻瑾玄眉眼极冷,再没看喻瑾昭一眼,将叶鹣鲽托给吏部侍郎,转身离开。
吏部侍郎满眼愤怒,却不敢在大皇子面前造次。
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还望大殿下能还小女公道,臣带着小女,先告辞了!”
就,就这么走了?
桑月瞪着眼睛,眼睁睁看着六皇子和吏部侍郎飞也似地离开。
她急了,“你们……”
这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走向。
大皇子睡了未来的六皇子妃,便是在公然打圣上的脸,视圣意为无物。
这件事只要传到圣上耳朵里,圣上必然雷霆大怒,狠狠惩治大皇子。
最好的结果,是将喻瑾昭贬为庶人,逐出皇室玉碟,再不是西潭国大皇子。
最坏的结果,喻瑾昭品行不端,也能让他失了争夺太子之位的资格。
她利用今日,机关算尽。
这般好的棋面,她布好了,六皇子却一步不落,甚至落荒而逃!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可恶,可恶!
桑月气得咬牙切齿,只恨自己看走了眼,没找个更有骨气的皇子下手。
若今日换作是江鹿鸣或桑年被辱,她们未来的夫婿,三皇子和四皇子,岂能善罢甘休?
对了!
她要找人将四皇子殿下引来,让他瞧瞧喻瑾昭做的好事!
四皇子那般严厉重序的人,若知道大皇子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定不会隐瞒,定上报到潭文帝那去。
桑月正要喊春晓,手腕被狠狠攥住。
钻心刺骨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喻瑾昭一把将她拉近,阴毒的眼神犹如蝮蛇,自上而下扫过她的面容。
他的神色仿佛淬了毒,恨不得将桑月碎尸万段,“这件事,是你的手笔?”
“会咬人的狗不叫,好你个桑月,竟是本皇子小瞧了你,哼!”
桑月瞪大了眼睛,身躯簌簌,模样看着好似害怕,“殿下,你在说什么?”
事情没成功,她当然不能暴露是自己所为。
否则以喻瑾昭和淑妃的手腕,她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肚子里还有皇孙。
她还想扳倒大皇子,用这个皇孙安身立命,不能折在这!
“殿下,我不过是想吃些酸笋,去小厨房转了一圈,哪想到回来就看见您……您和叶姑娘……”
桑月捂着小腹,双眼泛泪,“妾身知道孕中不能行房事,已为您备了人伺候,没想到您连叶姑娘都敢染指,妾身一时气坏了……少不得胡言乱语两句。”
“殿下,妾身知道错了,妾身肚子里还有您的儿子,您不能抛弃妾身啊!”
酸儿辣女。
喻瑾昭听闻她的话,面色略有松动。
只是,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不足以让他打消对桑月的怀疑。
“哼,今日事情,不管是不是你所为,你都得负责。”
喻瑾昭一把将她丢开,擦了擦抓过她的手指,眉眼尽是嫌恶,“本皇子会和父皇禀报,你身子不适,今日无法入宫,待来日再补上高堂仪礼。”
“大皇子妃言行不端,今日起,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不得踏出屋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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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那边的鸡飞狗跳,二皇子府这边丝毫不知。
三皇子和四皇子回了京,大皇子那边都已经拜完堂了,两人便径直去了二皇子府。
终于,迎亲队伍踩着吉时的尾巴姗姗来迟,到了二皇子府门口。
“请二皇子殿下下马,迎皇子妃入府!”
二皇子喻瑾霄从马上跳下,眉眼瞧着平静,眼底却有一丝不耐。
今日他和皇兄同时成亲,连吉时都挑了同一个。
可凤月郡主那边陪嫁九十六抬,嫁妆绵延整条长安街,光是这气势和威风,就压了他这个二皇子一头。
他是皇后的嫡子,哪能忍受这种委屈,压力自然要给到他未过门的正妃桑季。
本想压一压时间去迎亲,能让桑家添更多的嫁妆,最起码,要和凤月郡主齐平。
谁成想桑家竟是个油盐不进的!
吉时过半都无动于衷,反而是驻扎在京外的桑家军倾巢而出,浩浩荡荡入了京,美其名曰为桑家二小姐送亲,实际上,和威胁他有何区别!
二皇子这亲迎得怄极了,对桑季自然没有好脸色,草草踢了轿门将桑季迎出来,他连桑季的绣球都没牵,头也不回入了二皇子府。
“……”
桑季低着头,看着那乌黑的皂角靴远去,耳边响起窃窃私语,她叹了口气,正准备自己走完从府门到正堂的这段路。
一道清越好听的声音,叫住了他们二人。
“二皇兄,二皇嫂,且慢。”
四皇子喻瑾澈从人群中走出,朝着喻瑾霄指了指桑季身边的位置,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