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秦时缓过来一些了，脑子也因为身体的疼痛变得清醒。
“顾行年……”她咬牙，一字一句地叫他的名字。
顾行年看了她一眼，低声问：“怎么？”
“出去！”
“出去？”他重复她的话，动作却是与之截然相反，不退反进。
秦时又是一痛，感觉自己额头上冷汗都快要下来了。
“你放开我！你这是犯罪！”
顾行年冷笑
，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刚刚是谁抱着我不肯撒手？是谁勾引我？”
秦时面对他的质问，哑口无言。
是自己不好，不该喝醉的。
如果不喝醉，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哪怕日后真的要发生这样的事情，至少也让自己有一点心理准备，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根本无法接受。
他知道第一次对于女孩子来说有多么重要吗？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原本抵在顾行年胸口的双手，忽然没了力气，慢慢
放了下去。
然后，秦时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有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划过，没入鬓发之中。
顾行年盯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一痛。
早就猜到了她会是这种反应，可真的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会难受。
仰头，深深地呼吸了一次。
然后，他抽身退了一些，再把秦时翻过来。
不想看到她绝望的神情，不想看到她流泪的样子，不想，不想……
一切终于结束，秦时从那阵令她羞愤
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嘴唇，有些发痛，应该是刚刚咬的太用力的缘故。
身体，更痛。
顾行年现在就躺在她的身边。
他闭着眼睛，呼吸从急促变得平稳，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秦时面无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有什么表情。
内心，已然变得一片空洞。
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刚想要下床的时候，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将她拦腰抱住。
“去哪？”顾行年半坐起来
，拧着眉头问她。
秦时没有回头，只是将他的手一点一点用力地拉开，冷声回道：“去洗澡。”
身后的人没有再说话，看着她走进浴室，几秒之后，里面传来水流声。
秦时蹲在花洒下面，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随手开了花洒的，水温没有调好，微凉的水浇在身上，让人忍不住一下一下瑟缩。
可秦时不想再站起来去调水温了，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灵魂……都已经抽离了身体，飘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