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紧张的望了一样四周,发现空荡荡的并无一人,这才想起此时的自己可是从家族之中逃出来的,这里并不比家中,可没人会让着她,更何况是漠北平原这样的一个乱民集聚之地。
然而这少女心气儿极高,似乎是对于自己如此反应感到羞愧,又想起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罢了,又能有几分力气,胆子顿时变得打了起来,气哼哼道:“幺,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胡说大话,再过个两三年,我看您这样的老家伙都该进棺材板之中了,却还在这里胡说大话,怎么,吓唬我嘛,要是真把姑娘惹急了,将你老家伙大卸八
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般言语已经是最大的挑衅了,任是涵养再高的人都难免动了真火,更何况是寒主这般曾经统帅过千军万马的开国将领,上位者嚣张气焰他根本就不缺少,只是这些年心灰意冷之下,丢却了大半,但是寒主此刻动了真怒,那股子气势登时也爆发出来了。
寒主霍然回头,双目如电一般,冷冷盯向少女,他放下跨在肩上的包裹,一步步走上前,冰冷的声音从他的嘴中一个个的蹦出来,就像是寒冰一般。
“你当真是在找死?”
这话像是疑问,但更是肯定的语气。
少女如遭雷击,心惊胆战之下口不能言,要知道女子在男人面前,天生便占据弱势,无论女人有多么的强势,一旦男人真正的发起火来,再强的女人,也是要心生畏惧的,无论这个男人有多么的老。
少女也不知道是耗费了多大的心神才终于从那股子杀伐冷冽的气势之下挣脱出来,心中气焰登时消去大半,后退了几步,说道:“你要干什么?你可知道本姑娘是谁?”
寒主冷冷说道:“对于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来说,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会把你杀了,记住这一点,到了地下也不至于做个糊涂鬼。”
陆七天后退了几步,颤声道:“老家伙,你不要逼我。”
寒主冷笑,说道:“怎么,这个时候知道怂了?晚了。”
话音刚刚落下,寒主出手如电,一拳轰出,带着凛冽的劲风,拳头在空间之中划出阵阵音爆之声,陡然轰在了少女的小腹上,少女身形一震,面露痛苦之色,如虾一般弓住了身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寒主侧身避过,一拳收回却又化而为掌,带着厚重老茧的指尖刺向少女膻中穴方位,紧接着手指完全,以四根手指的关节部位重重撞在了少女身上,紧接着再次化为一拳,接连四次重击,并且全部攻击的都是人体的死穴与脆弱部位。
这老人显然是究竟杀伐之人,一
出手便是攻敌之最薄弱处,且势如破竹并没有丝毫的停顿,不过转瞬之间,那方才气焰嚣张的少女便是如一根断线的风筝直直飞了出去,倒在这漠北平原之山动弹不得了。
顷刻之间使出的手段乃是寒主军中所学,作为一个武道大宗师,寒主自然不屑于对一个少女用上玄气,只不过是手法封住了少女的下丹田,使得小腹之中的玄气没有办法提取出来,如此一来,便如同寻常之人罢了,而第二招叠指手法,先是用指尖点在后者死穴之上,封住了穴道,然后在用指关节狠狠一撞,便是相当于一根木桩被楔在地上,木桩的头部很尖,便是极为容易使得力量能够更好钻入地下,而紧接着再在后面加上许多力道,木桩便能够越陷越深,从而达到定桩的效果。
这乃是寒主的独门绝技,当年便是凭借着这定桩六十四手,与大雍王朝第一名将唐庆之斗了个旗鼓相当。
对于他们这样的顶尖名将来说,除了自身深谙行军布阵之纲要,还要懂得许多阵法,更是要能够敏锐的把握住每一步战机,能够料敌之先机,正奇合一,方为兵之大家。
定桩六十四手,当年独步军中。
那个从天启宗门下山,以正奇合一的兵法加之镇西王唐庆之从中辅佐旁敲侧击,寒主虽然在那一仗中败了,但大朔王朝的军队却并未露出太多败军之相,只是后来在被当朝国君以十四道金牌召回以后,大朔王朝军队才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败了。
所以,大朔王朝之败局并非是因为寒主,而是后主无道所致。
当年军中,天启宗门下山的黑袍军师曾经见过寒主用过这定桩六十四手,惊叹曰神乎其技,这老人恐怕是他生平仅见,能够在沙场庙堂江湖都有着不俗实力之人。
寒主,本名夜孤寒。
大雍朝兵马大元帅唐庆之谓之一生最大的敌人与朋友!
而此时,这老人便孤身一身出现在了这偌大漠北平原之中,以一种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