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中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一层思虑,所以一路东行,如来每时每刻都是在赶时间,而眼下,很显然兵家王翦的第四道阵法,并不是如同前三道那般好应付,恐怕需要耗费太长的时间,若是如此拖延下去的话,当真是绝对不行,因而此时的如来,心境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平复,望着那眼前的巨大山脉,从中察觉不到任何能够将其破开的契机,因而一时之间有些焦急。
而便在这个时候,那存在于虚无之中,一直紧密观察着如何一切的兵家王翦,似乎是瞧出了后者的心中所想,犹豫片刻之后,终于还是缓缓现出身形,望着那下方的佛门如来,恭声说道:“如来大师,心境较之之前,隐隐间有些不稳,可是自西往东之行,有重要之事?如此心急?”
佛门如来听到声音之后,霍然回头,双手和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实不相瞒,贫僧此地东行而来,的确是存在着许多重要之事,尤其是在听闻王将军说那沧海之滨,竟然有妖族的大能啸月天狼出现,贫僧便更是不放心了,因而想要迫切的赶往沧海之滨去看一看,否则心中终归是不太安稳。”
兵家王翦闻听此言
,沉声说道:“如来大师尽管放心,当日那妖族的啸月天狼现身之后,我也曾经有过担心,生怕那北俱芦洲之上的封印是被破开了,但是后来几经探查,却是发现北俱芦洲之上没有任何的异象,而啸月天狼之后,人间界也再无任何的妖族存在,而那道所谓的传送门,兴许施展的手法太过粗糙,就仅仅只是能够支撑啸月天狼的出现,而后便是直接关闭了,再也打不开,如来大师若是担心这件事情,还请尽管放心了,王翦向您保证,沧海之滨,此时定然安然无恙。”
如来听到这话之后,心中不禁没有任何的放松,反而是更加的担心了,缓缓摇头说道:“就怕那是个障眼法而已,实不相瞒,贫僧在西牛贺洲之上,曾经为了寻找到功法的大乘所在,一路行走了千万里,而正是在这千万里的路途中间,贫僧遭受到了许许多多的围攻,这其中,光是与那啸月天狼一般的存在,便是不下上千,尽数被贫僧斩杀,而在最后的生死一战当中,贫僧更是见到了那曾经雄霸妖族的三大能之一,海之蛟龙,险些身死,而后者在出现的时候,那身后的传送门同样是将要缓缓的消失,但是即便是如
此,那妖族同样是具备很强的手段,双目之中竟然能够剥离出熊熊大火,将那传送空间直接焚烧开来,本来只能够容得下一个人大小的存在,到了最后,却成了一整方天地,那么大的出口,若是天下万千妖族同时苏醒,那么人间界便是要遭受到生灵涂炭之祸,若非是关键时刻,贫僧的授业恩师不惜陨落,也要用自己的莫大修为将其完全修复好,那么一千五百年前以及第二次末法灾劫无数继承盘古大神功法秘技的顶尖强者,所作的一切便是要功亏一篑了,北俱芦洲之上的封印将要名存实亡,这也正是贫僧所担心的地方,若是那沧海之滨与西牛贺洲如出一辙,那该怎么办?”
九尺身躯悬空而停在长空之中的兵家王翦听到这句话之后,面色顿时一变,惊骇说道:“大师此言当真?”
佛门如来双手和什,面目之中露出深深地担忧之色,沉声说道:“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那兵家王翦目光微微下沉,身形突然从巨大长空之中闪现而出,接着飘然落地,那双目之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似乎心中正在对于某件事情做了权衡,最终双目一凝,显然便是打定了主意,他抬
起头,看向眼前的佛门如来,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如来大师,按理说此时,王翦应该立即破开阵法,送您出去,毕竟您说的这件事情,如果一旦成真了,那沧海之滨的境况与西牛贺洲一般,后果当真不堪设想,王翦便也是由此成了整个神州大陆最大的罪人,这确实在下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毕竟当初大师在西牛贺洲的时候,与天上仙人帝释一战,与那胸针妖族的三大能之一海之蛟龙一战,我们这些东胜神洲之上的无数修士,虽然并不曾亲眼见过,但是那般大的动静,即便是四大部洲之上各自的封印都遮挡不住,我们自然能够从中捕捉到一二。”
王翦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对于那海之蛟龙的强大之处,王翦虽然没有亲身领教过,但是大师适才破阵的手法,王翦却是亲眼所见,您如今的修为,可以说在整个神州大陆,即便是我东胜神洲最强的道祖张道陵,儒家张扶摇,魂家鬼谷子,都必然不是您的对手,王翦自认,也同样不是敌手,若是您的话当真,料想对于我神州大陆来说,必然不是小事情,但是有件事情不得不跟您说,这最后一道
不动如山的阵法,乃是王翦新创出才不久的时间,其中疏漏之处,自然是存在着的,而且从创出之后,不说是大师,便是王翦自己,都没有找出能够破开的法门,所以才会让您去破的。因为连我这个施展阵法之人,都无从下手,那么外人更加破不开了,故而才十分强大,最为我兵家四大杀阵的收官之阵。”
王翦脸上浮现出一抹佘然,尴尬说道:“眼下大阵已成,若是如来大师破不开,不说是您,便是王翦,也注定走不出了。”
如来问听此言,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