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贺洲十万八千里之地,燃灯盘膝坐地,面露坚毅之色,沉声说道:“人间之事自有人间来管,贫僧不愿盘古当年尽心竭力所成之事,被你这卑鄙之人融为己用,便是身死,也要阻拦你一遭!”
天上仙人其实所言句句在理,燃灯古佛此刻汇聚着体内修行百年的浑厚本源气机,固然十分强大,但是却没有足够媲美盘古八九玄功的无上功法加持,固然能够到达天门之前,但是他此刻如果选择身死,赠送人间气运,那么气刃所能够支撑的时间必然不长久,便是如同徒劳无功一般,本以为这燃灯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听从自己的劝告之后便会住手,但事情却不曾想过,后者就像是一个已然气急败坏的匹夫,此刻竟然是不闻不问,毫不犹豫的便选择出手了,那得脱于混沌之中的本源气机与身上披着的白跑袈裟的力量合二为一,汇聚成的这把气刃,当真有斩**地之巨大威能,转瞬之间便是出现在了天门之前。
天上仙人此刻龟缩在天门之
后,有了这样的一道天门作为阻拦,便是盘古的开天巨斧,妖族之王的内丹力量,都休想将其打开,更何况是眼下的燃灯,但是他的双目之中却仍旧闪过一抹忌惮之色,他知道,若非是有着这一道天门,自己必横死当场,想不到,一千五百年过去了,在盘古陨落,妖族之王被封印之后,自己仍旧做不得天下无敌,当年混沌之胎之中出现的四个人,自己终归不过是最弱的一个人罢了,每每想到这里,天上仙人便是一阵愤怒,他怎么也想不通,若论手段,心性,布局,自己丝毫都不弱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为何实力始终都是差距了如此之多。
下一刻,整个天际之上,便是接连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声响,那天么之上,不过转瞬之间,便是被那燃灯施展而出的气刃,隔空斩了一下,而后,偌大天门之上,便是出现了一道极为恐怖的痕迹,仿佛入骨三尺之深,极为可怕,在天门之上,那本来极为强盛的光芒,却也随之变得暗淡了许多,而在斩落在天门之后,那气刃的威力,似乎也是被削弱了一部分,固然后面又是接连斩了三刀,但是较之之前,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了,就在天上仙人判断出那燃灯已然到了油尽灯枯,气刃一而再,再而三,气势必然衰竭的时候,那气势却又在一瞬间光芒大涨。
仿佛第一次斩出的时候,乃是发挥出了全部的力量,但是第二次和第三次,却并没有尽全力,一切都不过只是为了积蓄能量一般,下一刻,那气刃便是在整个天际之上,凭空斩了一下。
那气刃所斩落之处,空荡荡的并不存在任何的东西,仿佛根本就是斩空了,完全斩在了虚无当中,但是不知为何,落在了天上仙人的眼中,就像是巨蟒被牢牢扣住了七寸,动弹不得,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气急败坏,咆哮说道:“燃灯,你怎敢,你怎敢如此算计于我。”
的确,燃灯古佛适才所施展的那一次攻击,并没有斩到任何的东西,但是却斩断了冥冥之中的一丝气机,而那气机,便是天上仙人的天之气机,此刻帝释选择避其锋芒,龟缩在天门之后,
那么便是相当于在整个天界之上,便是失去了完全的掌控之力,因为那天门固然十分强大,连盘古的开天巨斧都无法将其破开,但是一旦身处在其中,便是等同于跳出了三界,因而对于天界,人间界,妖族之界来说,便也是失去了控制的能力,那一丝气机本来是牢牢掌控在掌心之中的,但是在他跳入天门之后的一刹那,便是等同于主动放弃了,固然那气机十分强大,但是与燃灯这位同样系出于混沌之胎一脉的大能者来说,只要不是后者最为强大的攻击,在那气刃之下,一切便是等同于虚设而已,当下,整个空间之中,便是听到了咔嚓一声响动,仿佛有什么正在慢慢碎裂。
当听到这咔嚓的响声的时候,那天上仙人面色顿时一变,睚眦欲裂,双目之中顿时变得血红一片,无数赤红血丝充盈着整个眼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天门之外,但是却也知道,气刃已经将他的天之气机完全斩断了,自己即便是此刻跳出去,一时之间,定然也无法重新与其相连,于事无补,反而跳出去之后,还会多出一分危险,而也正是在他犹豫的片刻,那燃灯的气刃在斩断了后者气机与下界西牛贺洲的妖族力量相连的时候,燃灯双手再次慢慢合什,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下一刻,他的身形慢慢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这片天地之间缓慢消散了,而后化成了星光点点,逐渐升上高空,最终尽数便是汇聚在了九天之上的气刃上面,那气刃仿佛一瞬之间便是得到了强大的支撑,本来在斩断天人之隔以后,已经极为虚弱了,但是此刻却再次光芒大盛,就像是一个野兽,本来濒死的时候,突然恢复了所有的能力,于是下一刻,再次斩向了天门之上。
这一次,所发挥出的力量,较之适才第一次斩击,还要强大上数倍之多,于是,便是在天上仙人帝释的咆哮声之中,直接斩在了天门之上,几乎将其完全破开,而那斩落的位置,刚好就是天门的两扇门,就像是一扇门被凭空插上了门栓一般,直接将其强势完全连接在一起,天么自此以后,再也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