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如来当年本是这西牛贺洲俗世王朝之中的小小王子,一夜突然大彻大悟,脱离了王庭,行走在人世之间,彼时的佛祖尚未遇上那能够让他大彻大悟解脱自在的菩提树,却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见到一只濒死的野兔,这兔子被长空之中的苍鹰捕捉到,俯冲而下,仅仅只是一抓,那野兔身上便是出现了一条血痕,鲜血正顺着伤口不停的流淌过出来,如来见到这一幕,连忙上前驱赶,阻止了那苍鹰捕食野兔。
“天下万物都应生慈悲之心,这野兔好好一条生命,本无忧无虑,你又何必杀他?”如来满目不忍,看着那野兔在被他救下之后,慌慌张张逃离了这里,转过头对苍鹰说道。
苍鹰睁着那双鹰目,呈现碧绿之色,极为渗人,开口说道:“野兔是生命,莫非我就不是生命了?和尚空说慈悲,却不念因果,苍生聊聊,天下皆是众生,那野兔成了我腹中餐,自然活不成,可是我不吃那野兔,便要而死,同样也是活不成,既然都是生命,和尚为何要有区分?”
佛祖如来彼时尚未大彻大悟,闻言一怔,喃喃说不出话来,他沉默了许久时间,似乎终于想明白了某些事情,问那苍鹰,说道:“如此说来,一切便都是命运所致了?”
苍鹰闻其言,不甚了解,只是摇头说道:“你所说的命运,我不懂,我只知道,从我出生之时起,父母便传授我猎杀野兔的技能,若是不吃它们,我们苍鹰便要饿死,都是为了生,哪分什么慈悲不慈悲。”
佛祖闻言变色,这许久以来,离开了自家的那个俗世王朝,他行走在人世之间,以为只需要凭借着内心的慈悲之心,便可以领悟出解脱超凡的大道,可是此刻听着苍鹰如此说话,却在一瞬间大彻大悟,是啊,众生皆是为了
生,哪又分谁去慈悲?
佛祖突然领悟到了一些什么,看向那苍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突然说道:“我在想,阁下不过只是苍鹰,为何能够开口说话?”
苍鹰闻言,那一张脸上竟然能够扯出一抹笑容出来,冷声说道:“人如何,苍鹰又如何,解脱了自在,懂得了这命运的终极意义,说话又怎样?和尚,我且问你,你本是凡尘当中一王子,臣下百万子民,你高高在上,所食是百姓之血,所用是百姓之物,你的整个天下都是百姓给你的,可是你要做的,便是去剥削百姓,这事情,对也不对?”
如来双手和什,摇头说道:“自然不对。”
那苍鹰冷笑,说道:“迂腐不堪,百姓之所以为百姓,便是因为有了帝王的存在,所以他们才会被区分为百姓,帝王乃九五之尊,奉天承运,尊贵至极,自然可享受一切美好的存在,而百姓臣民,却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帝王为他们打下一片江山,从这纷乱的天下之中获得和平与安定,从流离失所到有一处可栖息之地,这尘世间他们所享有的一切都是帝王所赠与的,既然如此,那帝国之人啖其肉,饮其血,有何不可?”
如来面色生出许多迷惘,然而这迷惘只是出现了片刻的时间便是彻底的消散,如来摇了摇头,执着的看向眼前的苍鹰,突然说道:“苍鹰也懂得这个道理吗?”
那矗立在眼前一块大石之上,高高在上桀骜不驯的苍鹰突然冷笑道:“更是愚昧,苍生百姓,下贱至极都可以说话,本座君临九天,俯瞰人间,如何不能够说话?”
如来恍然大悟,冷笑说道:“原来你不是苍鹰,你是天上仙人?”
那苍鹰眼睛之中陡然射出一团精光,带着探究之色看向那如来,目光之中带着审视,更加包含着天道
的规则与压制,刹那之间,如来身形仿佛被冥冥之中的某些东西牢牢扣住,再也动弹不得,苍鹰沉默许久,突然开口说道:“区区一个凡人而已,竟然能够看出我之本相?”
和尚双手和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突然笑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无所从来,亦无所去,贫僧虽然是凡人之身,但众生皆是平等,看出你本相又有何难?”
那苍鹰大怒,突然仰起头面向天空,尖锐的鹰啸一声,只听一阵争鸣之音响彻在耳畔,极为骇人,彼时这如来,不过才是刚刚逃脱王朝搜捕的凡人之身,如何能够承受的住,面色顿时一阵苍白,胸腹之前就像是被那声音化成的无形之锤狠狠敲打,整个后背都是佝偻起来,胸腹之前尽数坍塌了下去,一口鲜血喷出,接着如来的身体瞬间倒飞出去,轰然砸落在地上,那地上有着无数锋利尖锐的石头瞬间刺破他的单薄衣裳,切开皮肤,鲜血不过在呼吸之间,便是染红了和尚身上的衣服。
和尚躺在地上,身形佝偻在一起,大声的咳嗽出来,一团团冒着白色气息的血块从他的口中喷出来,原来刚才那苍鹰仅仅只是鹰啸一声,他的五脏六腑便是彻底受了重创。
苍鹰矗立在大石之上,依旧高高在上,锋利的爪子死死扣住大石,挥动翅膀,在和尚头顶上空盘旋,冰冷的声音从他的鹰喙之中发出来,带着无数回应,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之音一般,落在耳畔,犹如江海奔腾惊涛拍岸,苍鹰大声说道:“小小和尚,也敢窥探我仙人之身,我且问你,苍生聊聊,大道已然在你面前,你为何仍旧寻求大道?”
如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