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嚏!”
刚一回到香兰院,程南星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谁在背后骂我。”
她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嘟囔。
“什么骂你呀小姐。”秋鸿说着拿了一张披风披到她的肩上:“外面天气刚见暖,您就换了薄衫出门,春捂秋冻,春天还是要穿厚一点,免得感了风寒。”
程南星紧了紧肩上的披风。
还是因为这具身体免疫力有些低下。
她默默计划着等到入了夏,她便开始在这具身体心脏承受范围之内散步运动,提高一些免疫力,最好是不要再得些别的病。
在这个医疗物资紧缺的年代,得一点病都可能是致命的。
“等下我们出去一趟,去看看云朗行。”
程南星翻看着桌上的账本说道。
一边翻她还一边拿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如今她房里的毛笔是完全无用了,手中用的都是她自己做的“羽毛笔”。
这种硬邦邦的手感比软绵绵的毛笔好了不少,写字也变得清秀了不少。
秋鸿给她端上一杯热茶:“昨日二小姐替您去看过了,今日我们再去,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程南星吹吹浮在上面的茶叶:“他
的伤那么严重,我只有亲眼看了才能心安。”
“还有上次给他准备的那些止血药肯定是用完了,我还要研磨一些再给带去。”
说着她便抬头看向一旁的清月。
“清月,等下你去帮我找个碾子,不要太大的,我们一起碾药。”
清月轻声应下,随后转身出了院门。
把手中这本账本看完后,程南星就带着秋鸿和清月研磨起了药材。
“小姐,这些药材有些我很少见过,当时我去买这些药材的时候,那药堂的也说搞不清楚拿这些药材来做什么,这样古怪的药方,也是咱们大娘子留下的吗?”
秋鸿一边研磨着药一边问道。
程南星含糊其辞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这些都是我外祖父留下的珍贵药方!”
可实际上她手中研磨的,正是“云南白药”。
作为止血化瘀的神药,云南白药的配方一向都是保密的,但其中也有一些药材是对外公开的。
程南星就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在云南白药公开的一部分药材中又加入了一些消肿镇痛止血的药材。
虽然效果比不上云南白药,但比起现在市面上流通的那些粗制滥造的金疮药可好上不少。
“虽然我不知道咱们林老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想一定是个白胡子笑呵呵的老爷爷!只有这样慈眉善目的人才能写出这么多救济天下的良方呢!”
“没错没错!”
秋鸿夸赞后,清月连连应和。
程南星拍了拍手上的药渣笑道:“都是已经去了的人了,你们还如此恭维,又给不了你们什么好处!”
秋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清月却笑道:“老大人一定在天上看着呢,见我们如此敬仰他,定会化作药仙,保佑我们无灾无痛呢!”
“就你会说话!”程南星嬉笑道。
等把手头的这些药材磨完,程南星主仆三人的身上都是棕褐色的药粉,三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药味。
“这这次我们可是弄了好大一盆,估计够云将军用到伤好了!”
秋鸿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程南星则一刻不停,又把这些药粉按照一次的量仔仔细细用油纸包了,系上草绳。
随后秋鸿和清月两人手上就多了很多个药包。
“好了!我们走吧!”
程南星拍拍手道。
定国将军府门口。
程南星敲了半天的门,王二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探头出来。
当他看到
门外站着的是程南星后,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三、三小姐来了!”
看着眼前慌里慌张的王二,程南星皱起了眉头:“怎么了?我不能来吗?”
“能来!能来!”
“那你怎么看到我和看到鬼一样?”
说着程南星上前就要拉门:“我来给云朗行送药,你让我们进去。”
王二闻言立刻拽紧大门:“抱歉三小姐,您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程南星上下打量着他:“云朗行不在府中?”
“……在!当然在!”王二讪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程南星不解。
王二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一个十分蹩脚的理由:“我们将军已经睡下了,休息了!”
程南星抬头看了看正在向上爬的太阳。
“眼下还不到正午,他连午饭都没吃呢,怎么就睡下了?”
王二清了清嗓子:“这不是云将军受伤了吗,这两日变得嗜睡了些,还请三小姐见谅,不然等我们将军醒了,我禀告将军三小姐您来过,让将军去程府上相见如何?”
“算了。”虽说程南星还是有些疑惑,却并没有追问下去:“他身上有伤,不宜多走动,来府上就不
必了,这是我给他准备的药,刚好是十天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