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行闻言眉头紧锁:“今天是祈福的日子,有什么事情等祈福完再说。”
云朗行的声音也传到了程南星的耳朵里,她没有理会身边喋喋不休的刘氏,转身向着云朗行身边走了两步。
侍卫却带着几分焦急,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后,云朗行的表情也随之凝重起来。
紧接着云朗行就走到程南星身边低头道:“今天不能陪你上香了。”
看着男人严肃凝重的表情,程南星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可她并没有直接开口让他放心离开,而是有些别扭的偏过头:“我一个人也可以上香。”
“将军,快走吧!”侍卫在后面催促道。
云朗行转头扫了一眼随后对程南星道:“等我忙完西郊大营的事情,派人送信给你,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和我说。”
说罢他给刘氏等人丢下一个警告的眼神,便转身匆匆离去。
云朗行走后,程若兰拿着几炷香走到程南星身边,柔声细语道:“妹妹,长辈们都上完香了,该我们了。”
程南星从程若兰手中接过香走到祭拜的香炉前,用火折子把香点燃,轻轻甩几下后便开始祭拜。
程若兰站在前面,程南星有样学样,跟着做完了一整套的流程。
随后她走上前
把手中的香插到香炉中。
就在程南星转身的瞬间,刚刚被插上的三炷香突然拦腰折断,掉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三房的赵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祈福祭拜的香折断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赵氏嗓门儿本就大,周围几家和程家相熟的人家都围了上来。
“我听说香断是不祥之兆啊!”
“每年祈福都没有这事,怎么今年就……?”
这些人七嘴八舌,说的程南星烦不胜烦。
她从来是不信这些的。
见这些人还凑在一起喋喋不休,她转身欲走,却被刘氏叫住了。
刘氏面露担忧之色,却不知这担忧几分真假:“星儿,祈福的香断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你先别走,我带你去找大师看一看吧。”
程南星微微蹙眉:“香断了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做这香的人一点都不仔细罢了,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说完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马上就要正午了,早上出门她只喝了一道汤药,中午的也必须要喝,中药就是要坚持长期服用才能达到调理的效果,只要中间缺了一道都前功尽弃。
眼下她必须回去喝药了。
“星儿,话可不是这么讲的。”
此时的刘氏又恢复
了以往的柔声细语。
这么一看,程若兰和她还真有几分相似。
“如今你父兄都在战场上,原本立春祈福就是为了祈祷家中一年平安,如今出现这种情况,只怕今年家中要横遭变故,万一是你父兄出事,现在找个大师算一算,我们也好化解一番,别等到真的出事才追悔莫及啊!”
刘氏声音不大,却字字有声,整个正殿都听的一清二楚。
谁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程南星要是还坚持要走,怕是更要被人戳脊梁骨。
她上下打量刘氏一番才点了头,也不知道刘氏藏了些什么鬼心思。
刘氏带着程南星去了后面的东偏殿,这偏殿里住着的,就是这道观中的监院黄道长。
黄道长眯着眼睛听完刘氏的叙述,捻着胡子从桌下摸出一张红纸。
“这事祥与不详,还需要善信写下生辰八字算一算。”
程南星接过纸笔看了刘氏一眼便侧过身去在纸上写下生辰八字。
刚下笔的时候她还下意识的写了阿拉伯数字,写了两个之后才反应过来,用墨点涂了,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繁体字上去。
接过生辰八字的黄道长眉头紧锁,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看出程南星写的是什么东西。
他偷偷瞟了一眼对面的程南星,没想到这将军府的小姐不仅性格跋扈嚣张,字也写得难看至极,甚至还有几个错字。
在黄道长看着红纸算命的时候,程南星一直在上下打量着他。
一方面是出于医生的本能,感觉这老道骨瘦如柴,好像有点营养不良,另一方面是看看他在算命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她总觉得刘氏带她来见这个道士,没安什么好心。
半晌后黄道长放下手中的红纸,拿起手边的拂尘敲了敲桌子。
“道长,如何?”刘氏忙不迭询问。
“不妙,不妙哇。”黄道长半眯着眼睛说道:“善信这般情况,是命中沾染了煞气,今日断香只是警示,要是再过几日,这煞气怕是会牵连家里。”
刘氏闻言,眉间愁云密布:“还真的是这样……那请问道长,这煞气可有方法能解?”
黄道长沉吟片刻:“眼下只能先让善信住到观中,用万民香火洗去身上的煞气,如若放任不管,只恐家中会突遭横祸!”
刘氏伸手抓住程南星的手:“星儿,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等下我就让人去给你收拾东西,你就听道长的,在这暂住。”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