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府,议事厅。
上首坐着一位灰袍老者,鹤发童颜,丝毫看不出他已入七旬。
老者正是权风的爷爷,风正德。此时他神色有些忧愁,眉宇间带着愤怒,对着下首几人喝道。
“权风他怎么说都是我风家人,更是我风正德的孙子,难道就不配拥有资源吗?”
左侧坐着的是三位长老,而右侧是一些高级管事,共有数十位。
左侧白袍老者,冷哼了声,嘲笑道。
“风家人?莫不是族长你不识字?他权风姓风吗?”顿了下,白袍老者站起身来,对着对面几人话里有话的再道:“族长他好像忘了,十多年前权家人是怎么对我们的。”
对面高级管事一听,顿时交头接耳议论十多年前的事。
在十多年前权家和风家因为一处矿山火拼,那一次死了数十人,至此后两族就成敌对势力。
但没过多久,权族的人一夜之间死伤大半,余下的去城外建了个村子,名曰权村。
可在前几天,权村的人都死了,好在风紫兰母子侥幸逃了出来。
看着孤儿寡母无所依靠,风正德果断将他们留在风府安顿下来。
自权风先天之气被夺后,他身子就不是很好,虽勉强也能引灵入体,但效果不大。
为了不让女儿伤心,风正德从风家的修炼资源里拿出一些给孙子。
面色一沉,想起女儿风紫兰,风正德态度更是强硬,冲着大长老再道:“大长老,这引灵丹的事情我做主了。”
冷笑一声,大长老风峻缓步坐回椅子上,手指轻扣着桌子,漫不经心的说道:“风族长,莫要忘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权族人都死了,权风能活?”
说着,大长老端起茶杯,吹了几下,“咻咻”喝了几口,淡淡再道:“如今殷府与城主府交好,我们这些小门小院的风家,若不依附讨好,就会和权家下场一样。”
殷家,在与城主府结为亲家后,成为开阳城顶级势力,当年权家灭门惨案,就是殷家主导的。
“就是啊!风族长,我们现在应该讨论怎么将风紫兰送给殷家,以求的风族自保,而不是讨论给不给权风资源的问题。”
一旁,二长老抬起布满褶皱的面庞,浑浊的双眼看着主位的风正德,将话风带到一边。
三长老点头附和道:“对!我看还是明日把风紫兰送到殷家,再带去五瓶引气丹和五瓶愈伤丹,求殷家原谅我风家包庇之罪。”
听之,风正德脸色通红,身体轻颤,一拍桌子冲着三长老喝道:“风紫兰怎么说都是我风正德的女儿,你将我女儿推向火坑,是何居心?老匹夫,你怎么不把你女儿送给殷家!”
冷笑一声,三长老依旧闭着眼,神色不慌不忙说道:“当年风紫兰风姿卓越,容貌绝尘,我与几位长老本打算将他许配给殷琼天。”
再语时,三长老眼睛猛然睁开,瞪着上首的风正德,怒声再道:“但你,放跑了你女儿不说,更是害的风家得罪了殷家,你这族长怎么当的?十多年来风族子弟连街都不敢上。风正德,你说你要将风族置于何地?”
一瞬间,风正德面色犯苦,他确实愧对风族。
一面是自己的亲闺女,另一面是风家的弟子,他左右为难,在心里衡量了下。立刻有了结果。
纵然负了风家人,也决不能负她女儿风紫兰。
“这件事是我风正...”
“够了,即刻起,罢免你风族族长一职,由我大长老暂带!”一拍桌子,面色冰冷的大长老沉声喝到。
一听,风正德脸色发白,难以置信的看着大长老。
猛然间,这十多年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如同有一根针一般瞬间串起来。
风正德靠在椅背,看着众人扬长而去,神色迷茫。
似是想起什么,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向外匆匆走去。
风府后院一间柴房。
一张草席上,权风缓缓睁开双眼。
骤然间,身冒冷汗,肚子如有蚂蚁啃食一般,其痛无比,权风手捂着肚子,身体抖动的厉害。
疼痛像瘟疫一样,传遍全身,撕裂的感觉让权风险些昏过去。
身冒冷汗的他抬起头看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自先天之气被夺,权风每日清晨都要忍受腹痛,十多年过去疼痛一日比一日轻缓,只是不知为何在这几日痛的更厉害。
就在这时,风氏闯进屋内,身着丝质蓝衫的她,风姿卓越,身材凹凸有致,容貌秀美的她极具大家风范。
风氏就是权风的母亲,风紫兰。
此刻,她着急的来到草席一处,神色慌乱的翻着。
摸出一包粉末给权风服下,手揽住发抖的权风,心疼说道:“风儿忍住,娘抱着你。”
感受着权风发抖的身体,她难以想象权风在忍受着怎样的疼痛,没过几秒,无声的泪水自眼眶流出。
“娘...我没事,忍一下就好了。”权风没有再喊,但牙齿紧咬,显然在忍受着疼痛。
怎么回事?
这几日怎么疼痛一天胜过一天?
还有梦里那男人是谁?
他为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