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童息战亲身经历的这十数年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岚脉八大势力在暗中的较量有多么的惨烈,这其中稍有一个差池天门第一的名头都将不复存在,而江弥在这样的残酷争夺之中坚持了四百多年。
正当童息战暗自感叹之时,江弥则是神情转而说道“春秋四百载,对于凡俗之人来说那就是几辈子十几辈子,然而对于我修士之言那才只是一辈子的前半生,这前半生我兢兢业业唯恐那些人攻诘与我致使门主之位易与他人之手,看是我累了,你能理解吗?”
童息战轻轻颔首,他能理解,江弥本人正如他开始所言是一个懂得满足的人,他情愿无忧无虑的过上个百八十年也不愿意将生命浪费在与人尔虞我诈之中,这一点和他的师傅宫岩祝很像,只是因为当时的情势所迫江弥无法拒绝,这样的一类人违心的做了四百多年不愿意做的事情怎会不厌倦。
江弥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童息战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童息战的肩膀似是梦吟般的说道“懂就好,懂就好。”
之后江弥很是干脆的让童息战离开,没有达到所来目的的童息战带着满心的忧虑回到了悬天峰。
闹剧依旧在进行着,那些天庭之人不管天门的诸多执法弟子如何好言劝解又或是威逼利诱皆是分毫不让,那些执法弟子修为之多也不过符纹九界的修为面对着一群符纹六铸的老祖宗反而只能步步忍让完全散失了执法弟子在天门数千年的威信。
一个宗门且还是一个巨无霸式的宗门面对这样不尊法旨的行
为竟然没有一个宗门高层前来打压而是任由继续发展,似乎天门的乱象根本看不见。
悬天峰,童息战一脸严肃的盯着帝释天看,这样的一幅场景已经持续了有半株香的时间,被童息战如此注视着帝释天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淡然之色的和宵肴对弈品茗,紫羽,姬如熙早就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低气压走开了,宵肴也想走可他这次似乎反应的晚了一些,在姬如熙和紫羽都离开了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能离开的,因为只要他在两人就会有所顾忌,不然单独留着两人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些什么。
长久的僵持之中还是童息战开口了只听他出言问道“释天你可知如今岚脉的局势如何。”
“略有耳闻”帝释天啪的一声落下一子淡淡道。
“略有耳闻?那我且问你,其余七大势力已经暗自逐步蚕食我天门所涌疆域可在你略有耳闻当中。”
“不在”
“他们怎敢”帝释天和宵肴几乎同时说道,只不过宵肴显的有些惊讶和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童息战扭头看向宵肴“你难道不知我天门自从那场意外之后后起之秀十去七八,因此也在这岚脉的会武之中占据了最少的份额,而这个份额有多重要不用我说我想你们也能够猜得到。”
帝释天和宵肴当然猜得到,众所周知,岚脉各大势力在自知荒天各脉都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为了能够让所有人摒弃前嫌一致应劫提出会武盛举,很快的这一盛举就得到了各脉的赞成,而各脉之所以能够赞成其中最大的原因就在于但凡参与到会武之中的人无论散修还是门派世家弟子在取得名次之后皆能统领各脉组织起来的修士联军,这一提议很快就让各势力看到了对自己极为有利的一面,一脉修士组织起来的联军那是何等的庞大,只要自己子弟能够成为一只联军的统帅将来就能给自家势力带回一股力量,这种绝对有利的事情谁不愿意做?至于自家子弟能不能得到名次那根本就不在各大势力的考虑范畴之中,因为他们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可是在岚脉作为发起者的天门却是岚脉之中获利最小的一个前番已经说过就不再提。
见两人眼中都有明悟童息战放柔语调对帝释天说道“让这场闹剧停下来吧,你不是说了吗天门
是你的归宿,那也一样是天庭众人的,你又何必执着于自己的想法。”
帝释天没有离开做大,沉吟了半响之后才是说道“我会带着他们离开天门。”说着帝释天站起身来就向着殿外走去。
“帝释天!”可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童息战豁然起身大喝一声。
这一声帝释天久久在殿内回荡不休,帝释天站住脚步,不知道躲去哪的紫羽和姬如熙突然出现在了门外不明所以的看着殿内几人。
“我没想过要给天门带来麻烦,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强留。”帝释天转过身看着童息战说道。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坚持,我清楚你并非是执着于权势的人。”
“我也不知道”沉默片刻帝释天如是回答,他确实是不知道,只是他有一种感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所在在这个看似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刻,帝释天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他要将天庭众人握在手里,将这只有无限潜力的队伍聚集一处,当危机来临他要让这支队伍发挥出他该有的能量。
然而他的回答却是让童息战感到苦涩,就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不知道,却是一件本来无比简单的事情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何其的愚蠢而不值当。
看着童息战那苦涩无比的神情帝释天也有些不忍心起来“放心吧,我只是不想拆分这支队伍,并没有背离天门的打算。”这是帝释天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