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值深秋时分,万物遵循着累世不变的规则步入凋敝,树叶只落落的掉个不停,没得几日枝上的也就掉了个精光,残落的枝叶便不再驹龙城的每一角无人理会,一阵瑟瑟秋风之下漫天的废物,颦的给这杂乱的气象之中添了些别样的色彩。
然而在这万物凋敝之时,驹龙城仍旧保持着他的繁盛,作为曾经一个帝国的核心之地哪怕是在不与外界相沟通的情况下驹龙城仍能够自给自足,他们活在自己的一方世界之中,只要没有什么威胁到他们的事情发生哪怕是终生苟且于此也无不可。
这些终究是表面之象,在这表面之象下的驹龙却有着死一般的沉寂,莫名的这份死寂竟是与这秋如此的相得益彰。
转眼之间异族暂止侵入的步伐已经近半年有余,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多事情的变换半年已经足以。
;“鲁兄感觉到了吗?”鲁西林,慕华,曾缘海,三人如同往常一般聚于一处,谈道,品茗,弈棋,好不自在,仿是那聚于城外已久的异族大军对他们来说丝毫不放于心上。可是这日突的慕华两指之间相夹这正要落下的棋子,哐当一声在距离棋盘还有三寸
之地的高处脱手而落,伴随着棋子清晰的砸落之音,便听慕华略显慌乱的一语。
这一刻无论是对面与之相弈的鲁西林亦或是一盘观棋不语的曾缘海面色都是突的凝重起来,听着慕华的话三人却是久久不语,眼中却是闪烁思忖之色。
长久之后才见三人对望一眼可是三人就这样看着对方却无一人说话,这一刻三人的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他们好似都在等待着对方说话一般。
沉默许久最后才听曾缘海呵呵一笑;“我们是该离开此地了。”
离开此地!?离开巨龙!?总所周知,此时的驹龙城在景脉所有人看来都已经是人族抵挡异族继续侵入而要死战之地。可是这个时候曾缘海却道离开,而且就他说话的语气和鲁西林以及慕华的表现来开这一打算似是从一开始就有?
听着曾缘海的话,鲁西林,慕华两人面上眼中皆是一亮,天知道他们可是天天盼着离开这个是非险地的啊,如今时机终于到来了,二人虽是又兴奋之色复又平复下来只听鲁西林接话道;“时机虽是已到,却非最佳时机,如果我等无一战而退,恐是留世人口舌,二位应知我等门中所行无不为一名声而
,今次若因为我三人之举半途而废我三人生死是小,说不得就要做那门中罪人。”
听着曾缘海的这一番话,曾缘海,慕华都是面色一沉。其实自一开始很多事情就已经很是清楚明了,只是绝大多数人无法窥探亦或者说没有能力窥探之中阴谋罢了。
却说各大势力在得到异族入侵的消息之时,第一反应自是震惊莫名,这一消息的突然传至,当即就让因流炎山被袭事件而将要进一步挑起的景脉大战偃旗息鼓。这个时候但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是知道在这个时候内斗是最愚蠢的做法,这个时候如果坚持内斗且不说对于异族是一个多么大的益处,就说各大势力本身就将受到来自整个景脉亦或是整个人族的不满,各大势力势虽大在往常的是时日里他们就是景脉的天但凡是他们以为对的事情那就是对的,他们说错的事情就是错的,可是那也只是针对性而言,在面对异族入侵各大势力没有说对错的权利摆在他们的面前的就是挺身而出一个选择,否则纵使他们在势大,若被整个人族所不满,那么他们离毁灭也就不远了,不经各大势力的根在人族。
事实虽说如此,可是对于从
始至终都对天脉山有所了解的各大势力来说,他们自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天脉山的深浅,他们清楚的之大在所有人族眼中强大不可跨越的他们在真正的天脉异族面前将是如何的不堪一击,天脉异族本就不应该是他们的对手不是吗?心有自知之明是一回事,事情还是要做不是,于是乎本是剑拔弩张的各大势力默契的偃旗息鼓,而后默契的走到一起在第一时间给予整个景脉看到了一副他们就是人族守护之神的画面。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这强硬的外表之下的懦弱。
很悲催的是,鲁西林,慕华,曾缘海,就是被自己门中派来撑面子的棋子,说他们是棋子一点都不错,这一点自从他们三人得知自己被派遣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清清楚楚。各大势力虽不是天脉异族的对手,可是门中符纹四铸以上的修士那也是不少,可是偏偏就派了他们这些符纹四铸的人来,这是为何?其实很简单,在世人眼中符纹化一之境已经是大大的高手,而今各大势力派出符纹四铸的修士来抗衡天脉异族可想而知这将给世人怎样的一种认知,世人只会认为各大势力有心抗敌。可是事实啦,这在世人
看来不可一世的符纹四铸修士其实在各势力眼中那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存在,就算是牺牲了也不无不可,他日异族攻破驹龙各大势力所派之人战死当场,到时各大势力之所自己无力抗衡异族又有天下人有怎会怀疑,看吧符纹四铸的修士都挡不住我等又能奈何?至此各大势力只以一可有可无的符纹四铸修士就换来了整个门派势力的存活以及天下人族的理解何乐而不为。
鲁西林三人心中自知自己是牺牲品是一回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