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她心情愉悦道:“这还差不多,才是奶奶的乖孙。择日不如撞日,你明天就和凝儿出去旅游。行了,你回去做准备吧。”
厉景曜有一种被老太太拿捏了的感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他随口一说:“既然都回来了,我陪您和爷爷吃了晚饭,再回去。”
老太太故技重施,连忙拒绝道:“别,我约人了。可没功夫招侍你,你赶紧回去。”
厉景曜也不纠结,转身出门了,“奶,我回去了。”
另一边,苏晚凝回到了苏家。
她一进门,就看到,她爸,她继母,继哥,继妹四人在餐桌上,其乐融融,交谈甚欢,举杯畅饮。
明明是饭点,明明知道她要回来,他们却没有等她,就已经开饭了。
苏卿德本来笑容满面,当他看到苏晚凝的那一刻,他大力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以表示他的不满。
他脸色瞬间黑如墨斗,指着苏晚凝的鼻子破口大骂:“苏晚凝,你是不是吃撑了没事做?我们苏家好不容易才坐上厉家这条大船,你竟敢想和厉家撇清关系。你真是个不思进取的废物,你知不知道,这对我们苏家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继妹苏莎莎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苏晚凝,她的眼神挑衅意味十足。
苏晚凝冷哼一声,“呵,你们苏家损失,又与我何干?也只有你,才会做出卖女求荣的事情。”
苏卿德惊呆了,一向乖巧听话,任他摆布的女儿,竟然敢跟他顶嘴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晚凝,斥责道:“苏晚凝,你是不是中邪了?目无尊长,毫无教养。你是我的女儿,我都觉得丢人。”
苏莎莎懂事地给苏卿德,递上了一杯水,在一旁煽风点火道:“爸,你别气。其实姐姐说得对,这不过是你宠爱我和哥哥的表现。可是你有什么错呢,是姐姐羡慕而已。”
苏晚凝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对于他们而言,他们才是一家人。
本来她的继母叶香莲是她妈妈的闺蜜,叶香莲和渣爸苏卿德,是在她妈妈坐月子的时候,勾搭上的。
在她二岁的那年,她妈妈意外出了车祸,去世了。
她妈妈去世的第二个月,她渣爸就大张旗鼓地娶了叶香莲过门。
叶香莲过门的第六个月,苏莎莎就出生了。
老生常谈,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
从小到大,苏卿德的宠爱,向来都是给苏莎莎的。
苏莎莎被苏卿德偏爱,有恃无恐地欺负苏晚凝。
可惜她每次都打不过苏晚凝,便开始恶人先告状,装委屈装可怜。
苏卿德认为苏莎莎言之有理,他看苏晚凝不作声,他就一肚子气。
他恼火极了:“苏晚凝,我辛苦挽养你成人,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你要和厉景曜离婚,我不同意。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厉家,好吃好喝你还奢望什么?”
苏晚凝早已对苏卿德失望透顶,从现在开始,她要为自己而活,不再对苏卿德任命是从。
她挺直了腰身,一脸坚定道:“我管你同不同意,我的人生我做主。有你这样的爸,我才觉得丢人。”
苏卿德“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苏晚凝的面前。
他下足了狠劲,“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苏晚凝的脸上。
苏晚凝的脸立刻又红又肿,五只火辣辣的手指印印在她的小脸上。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巨响,苏卿德被打得硬生生地退后了几步。
苏晚凝的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你胆敢打她,我就还你双倍。”
来人正是厉景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卿德,优雅地抬手,啪的一声巨响,又打了一巴掌苏卿德。
苏卿德左右脸总共十只手指印,十分之对称。
厉景曜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声道:“看来小爷我,还是有点艺术细胞的。”
苏卿德错愕了,等他看清,打他的是厉景曜,他敢怒不敢言。
厉景曜看了一眼苏卿德,问道:“你说,小爷我是不是有点艺术细胞。”
苏家的生意,百分之七十以上都与厉家有合作。
苏卿德根本不敢得罪厉景曜,他赔着笑脸,谄媚道:“景曜,你的艺术细胞何止一星半点,简直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快请上桌,粗茶淡饭,请勿嫌弃。”
他又瞪了一眼佣人,责怪道:“没眼力劲的狗东西,姑爷来了,还不快点添双碗筷。”
厉景曜鄙夷地看了一眼苏卿德,欺善怕恶的狗东西,太没劲了。
他揽过苏晚凝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谁敢欺负她,就是打我的脸,你们好自为之。凝凝,我们去吃烛光晚餐。”
苏莎莎本来如痴如醉地看着厉景曜,此刻,她咬牙切齿,双手攥拳,怨恨地盯着苏晚凝。
她多么希望,厉景曜揽着的是她,能与厉景曜共进烛光晚餐的是她。
都怪苏晚凝,是这废物抢走了她心心念念的厉少。
厉景曜揽着苏晚凝往外走,只留下了一个冷傲的背影。
苏卿德觉得脸上无光,一声不吭地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