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麟一下子傻眼,嘴巴张起来。
“砰”的一下,正堂门被大开,皇家的禁卫突袭。
赵齐麟和他儿子,齐刷刷回头,脸色煞白。
月栖和雪漪,岚氏姐妹和虔诚二人也扑了上来,立刻牵制住了堂内所有人。
赵齐麟终于回神,一双眼横起来,盯着风未弦,剧烈挣扎。
“县主这是作何!”
风未弦一声嗤笑,抬起一节小臂,声音漠然,“叫他闭嘴。”。
赵齐麟立刻冷汗直冒,白了老脸,正欲大声叫喊。
“来”字还没出口,就被月栖堵在了喉头,利落拿出了风未弦给他的高强度纤维绳索,捆住了赵齐麟和他儿子。
“呜呜!”,赵齐麟嘴被封住,瞪了一眼风未弦,又看向门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风未弦瞧见了他的反应,邪肆地笑。
“大人,莫不是想,搬救兵?”
赵齐麟猛地回头,见风未弦掀下了斗笠,露出真容。
霎时间,赵齐麟和他儿子,两人瞳孔齐齐放大。
赵齐麟眼底已是溢出来的惊愕恐慌,旁边的儿子则露出了痴迷的笑,甚至激动起来。
风未弦眉头轻皱,月栖立刻会意,一巴掌敲晕了赵齐麟儿子。
赵齐麟见爱子被伤,急得眼睛通红,顾不上风未弦,爬到了儿子旁边,死死护住了他。
然而,赵齐麟的夫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被雪漪堪堪钳住,静默垂首。
低着头,仿佛赵府一切,都跟她无关。
只是,女人的嘴角翘着,颊上似乎划下一滴晶莹。
远处,似乎有了动静。
赵齐麟立刻睁大眸子,奋力抬起身子,蠕虫一般,急促地发出声响,脸涨得紫红。
赵府外,突现大批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势如破竹,鬼魅横行,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只能听见血肉被切割的声音。
赵府隐在暗处的卫队,尽数被斩杀。
如同一个个烟花被爆破。
“县主。”
白日里,传旨的盔甲男子凝眉正眼,单膝跪到了风未弦身前。
“好。”
风未弦起身,发丝从椅垫上滑落,将将要落到地板上,被雨卿眼疾手快抓了一把,捞了起来。
赵齐麟渐渐安静了,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回望向风未弦。
“赵大人,可是有事要问?”
风未弦笑容和煦,似乎关心之语。
然而,四周似乎冷得快要结冰。
赵齐麟只觉得眼前的笑容,美丽阴森,如同勾魂索命的恶鬼,披了一张画皮。
回首不断望着门口,一片萧瑟。
空气里,隐隐飘来一阵血腥味。
赵齐麟看着黑夜沉沉,似乎一张张开獠牙的大嘴。
赵府现在,安静得有些异常。
只这一个地方,灯火通明。
回过头,见风未弦同样幽幽盯着他。
风未弦一抬手,月栖取了赵齐麟嘴上的封口。
一阵安静。
赵齐麟嘴唇嗫嚅着,半晌没有声音。
“你,不是来赈灾的。”
赵齐麟眼神渐渐凶狠起来,满是血丝,眼皮直抖,似要将风未弦生吞活剥了般。
风未弦给了一个白眼,转身回了座位上,香风缭绕,优雅尊贵的做派。
“本县主,当然是来赈灾的。”
“只不过,碰巧抓了几只老鼠而已。”
堂内众人立刻笑起来,满是嘲讽。
老鼠?
赵齐麟听了出来,眉头渐渐拧成麻花,瞪住风未弦,脸涨得更红,似乎快要渗出血。
“你竟敢妄言本官是老鼠!”
“何来妄言,本县主不过,陈述事实罢了。”
风未弦从空间里端出一盏玫瑰雪茶,刮了刮茶沫,浅浅啜饮了一口,仿佛赵齐麟跟她无关。
放下茶盏,风未弦眼如寒冰。
站了起来,风未弦拿出了盛武帝的手令。
“众将听令!”
“是!”,所有皇宫来的人,立刻跪了下来。
“本宫以陛下手令为信,命你们在此地,协助本宫破除灾荒,翊州将士,任本宫调遣!”
风未弦沉下声,面色凝重,目视前方,如同一尊金雕一般。
“尔等悉听旨意,不得违抗!”
“是!”,领头的金盔男子大声回道,目光炯炯,看着风未弦,满是欣赏钦佩。
风未弦满意颔首,嘴角微勾,垂下眼帘,瞥了赵齐麟一眼。
“翊州太守赵氏,瞒报灾情,欺君罔上,贪污奢靡,有违官道,言行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