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日。
我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写着“人生的意义”,我保留着写日记的习惯,这种习惯自从当初回黄山后,便一直保留了下来,直到现在都没有落下。
这些小习惯早已经融入我的生活中,成为了我活下来的一部分了。
我深吸几口烟,感受着烟雾缭绕在我身边,放下笔,仔细地看了看,不由地笑了起来,在这个小本子里面书写着我每一天的情绪,也写着我从当初的自暴自弃到现在的乐观面对生活。
日记往前翻全部都是悲观主义,而最近的,那种消极已经不存在了,字里行间全部都是对于未来的向往。
宋雪坐在我身边,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或者说她是盯着我的日记本,但我并没有给她看,因为日记代表的是隐私,即便是夫妻,我想也是要有一点私人的空间,即便面前的人是学姐。
“你在看什么呢?”我故作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好奇地问了句。
宋雪咳嗽一声,她的眼神开始躲闪起来:“啊……没有啊,我没有看什么,我刚刚在看文件呢。”
对于宋雪这睁眼说瞎话的语气,我只感觉很无语,但也没有说什么,将日记本放进我的小背包里面,然后对宋雪说:“行李什么都收拾好了,明天早上就出发。”
宋雪点点头,她张张嘴,过了许久才对我说:“要不我和你过去吧。”
“不行,你要是走了,底下那些人有事情怎么办?这次一去就是个把月,指不定那姓张的会使坏呢,武汉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的专业素养你还不放心?”
“你我倒是不担心,我只不过心里面怪怪的,这一走就是个把月,唉……”宋雪长叹口气,眼中满是不舍之色。
我见到后,轻轻地捏了捏宋雪的手,沉思了许久才道:“那我每天给你打电话就是了。”
“那行吧,就这么办。”
宋雪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便站起身直接回房间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彻底愣在了原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宋雪早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只留下我一个人摇头苦笑,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不只是我的变化大,宋雪的变化其实也挺大的。我抽出香烟点上,来到阳台上,习惯性地注视着外面繁华的城市。
这次去武汉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宋雪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了,现在每一个单子都是至关重要的,都吃了这么久的软饭,总要回报下吧。想到这里,我长叹口气。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涛子发来的消息,我看了这条消息,皱了皱眉头,没有回复,直接关闭手机,轻轻地弹掉烟灰,嘴中嘟囔了句。
“不会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
……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地收拾好行李,便准备出发了。
出发前,宋雪给了我一个香吻,然后抱住我,轻轻地说道:“每天回个电话报平安。”
我点点头,拍了拍宋雪的后背,说了句知道了,便拖着行李离开了。
等来到小区外面的时候,涛子早已经开车在外面等候了,我上车在宋雪恋恋不舍的视线下,离开了。
“沐哥,嫂子这么舍不得你吗?也就是离开个把月而已。”
“你不懂的,有的时候,我们离开两天都是煎熬。”
我笑了笑,我和宋雪都将对方当作了坚持下去的寄托,有着远超普通夫妻的特殊情感。
从上海开车到武汉有八百公里,开车需要九个小时,到了那边却是需要一辆车来代步,所以我们便决定直接开车过去。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汽车行驶在马路上,过了很久,我回头看了眼那座越来越小的城市,不知为何,心中很是古怪。
等汽车驶出上海范围后,我想起了什么,对着正在开车的涛子问:“我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广州那个孩子是不是我堂哥的孩子?”
“查过了,大概率不是,我托云念去问过,你们当时遇到孩子的地方附近就有个小区,那边有个老旧小区,那个孩子就是在广州出生的,他妈妈就是广州人,或许真的是长得比较像吧,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他爸呢?”
“据街坊邻居说,他爸是在山西打工,因为工作缘故很久没有回来了。”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打开车窗抽出香烟点上,手指轻轻地打击在车窗旁的框上,心中不断地盘算着这件事情,但想了许久,见想不通我也不管了。
闭上眼睛,我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昨天晚上涛子给我发来的消息,下意识问:“你昨天说,王秘书有什么东西要告诉我们?”
“对的,昨天王辞找到了我,说王秘书知道一些关于嫂子的事情,而且事情很重要,好像是关于嫂子父母,这是他去探监的时候,王秘书告诉王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