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泽走进宫,就看到树上两人欢声笑语,互相喂食的景象,心里浮现一种异样的感情,但闪的很快,快到来不及去抓住探究。
他就在那站着,看着,不去打扰眼前美好的景象。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繁忙的朝政之外的岁月静好。
过了一会儿,白媛羽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刚好对上了皇帝的目光,当时扬着的嘴角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之前在年关南临国来使的宴会上远远望到过圣颜,也认出了他,只是她没想着去招惹他。
她深知皇帝鲜少深情,她也不想卷入后宫的尔虞我诈,就想做一个咸鱼在后宫躺平。
当年,她游玩各国,到北辰时,行侠仗义,由于实力不够反被人追,逃跑时刚好遇到了中药的他。她看人长的那么俊美,纵览看过的美人都不及他,就见色起意,循循善诱,干柴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完事之后,想着这人也不会待见她,说不定还要找她算账就趁他睡着跑了。
只是没想到,只那一次就让她怀了身孕。他回皇宫住了四五个月,等到快显怀的时候, 她就又借着游玩的名义出了皇宫。
她在各国都有商业据点,毕竟玩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玩的。她向西去了西宁,在那安胎生下了孩子,也意外结识了一个神秘出世的隐士。
等到女儿一岁时,她被被父皇召回宫,又不想把女儿带到尔虞我诈,朝局不稳的南临皇宫,就说服隐士收她女儿为徒,说他的徒弟都挺大且都是男孩,收个小女娃做徒弟正好让他平淡的生活多点色彩。并建议可以带个奶娘回山。
养了女儿一年多,舍不得肯定是有的,但朝局倾轧,流言蜚语,让她必须做出割舍,她的女儿做个江湖儿女或许会更幸福,自由自在多好。以后若有机会再见,再倾力弥补。
她曾经也想过江湖偌大,此后可能会再次遇见那个男人。只是没想到,多年后再见,这人竟成了皇帝,她和亲成了他后宫嫔妃。
权力顶峰,高冷禁欲,五官精致 ,肩宽腰窄,眸似寒潭,身形挺拔,少年天子,盛世明君,人间绝色。是贵公子,可惜不能是佳人。
她当年是化了妆的,他当时也没看她几眼,应该没认出来。一番心里建设,就抱着汐宝跳下了树,落在皇帝面前,弯身行礼。
身旁的汐宝则脆声喊爹地,白媛羽身子猛地一僵,同时瞳孔也震撼的紧缩了下,心道:“江越泽什么时候有了个女儿”。
江越泽看着白媛羽说道:“爱妃不必多礼”,然后将小闺女抱在了怀中,刮了一下小宝贝的鼻子。随后漫不经心的说道:“爱妃生活的挺惬意,不拘小节。”
白媛羽面上尴尬而不失礼的笑着回道:“宫中不常有人来,就放纵了些。”心里则想道老娘一个人呆在这,没人问,没人爱的,当然要爱自己,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江越泽道:“爱妃,是不想让朕待在这里吗?怎么不迎朕进屋?朕有很多疑问想让爱妃为朕一一解答。”
白媛羽面上先是惶恐不安再是短暂的迷惑和震惊最后是不失优雅的笑,嘴上应道:“皇上能宿在臣妾宫中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会尽心服侍您的。皇上请进屋中落座。”内心“狗皇帝,磨人精。”
白媛羽将茶奉上,听见男人对怀里的小姑娘说:“先去院子里玩会儿,别跑远。”声音倒是挺温柔的 ,冷情皇帝竟也有柔情。正想着就又听男人道:“爱妃也坐下吧,有事问你,希望爱妃诚实回答。”
白媛羽依言坐下,但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下,这男人是知道了什么。心里百转千回嘴上还是老实道:“臣妾怎敢欺瞒皇上。”
江越泽不急不慢道:“朕还是太子的时候 ,曾微服私访,在江南一带遭人暗算,误打误撞幸了一个女人,虽然那女人趁朕之威,但也四舍五入帮了朕。朕防心不足,也不至于怪罪一个女人,后来也暗中找过那女人,想着给她一个名分,但茫茫人海,那人也躲着,朕索性也搁下了 。”
停下喝了口茶,又继续:“倒是今日看见爱妃,感觉你们五官挺像的。北辰与南临相接,南临边境离江南倒也挺近,爱妃周游各国不应该没去过,那人是不是爱妃呢?爱妃想好再答。”
白媛羽看那男人说完就端起茶品了起来 ,悠闲惬意 ,再看那张俊美的脸想一拳锤上去。腹诽道:“这男人明显已经确定了,还绕一大圈弯子问她,逼她承认吗?真是皇帝心,海底针。”
腹诽完还是屈服于万恶的皇权,起身下跪道:“臣妾当时年幼,一时见色起意又害怕被报复就逃了。当时也化了妆,想着后来也不一定再见,就算见了也不一定被他认出来。只是没想到那人竟是皇上。后来在庭宴上看见皇上认出来后,也没敢坦白。皇上也向来不如后宫,我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还望皇上恕罪。”
江越泽剑眉微挑,薄唇轻启:“爱妃倒是坦诚,先别急着恕罪,朕还有一事不明,爱妃已非处子之身,是如何过的入宫检查呢?”
白媛羽一僵,硬着头皮说:“臣妾擅毒,用了些致幻的药混过了检查”
江越泽磨挲着杯身,眼瞳如深邃的海洋,不知道在想什么。
静默了一会儿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