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宇文漠和叶珺落在公公的带领下就来到了慈宁宫。
慈宁宫内,朝花夕拾,门庭院落。看着比其他宫殿少了那一味繁华,倒是多了些清雅之色。
院落错落有致,栽满了好些菊花。池塘里也养了不少荷花。虽然已是深秋,但丝毫不见寒色。残花败叶,蜻蜓点水……
“王爷,来了啊!”只见一声苍老又慈祥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是,太后,我们来向您请安。”宇文漠语调平缓的随声迎和道。
“来了好啊,可以陪我这个老婆婆子说说话。你说你俩成婚有些日子了,也不来谢恩!我还以为你们又出啥事了!还有哦,不要叫我太后。再没人的时候叫我皇嫂!”白景甜不满的嗔责道。
“好,皇嫂。”
说着又向一旁的叶珺落瞅道,“这丫头,比上次宴会上长高了不少,还漂亮了不少。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越发得秀气了。”
叶珺落默默的听着这慈宁宫老太后的唠叨,不满的嘟了嘟樱桃小嘴。这老太后说话真不讨喜,意思是说我上次拜寿穿的太寒颤了。我明明记的她上次还夸我漂亮来着。真是三瓜俩枣,一天一个说法。
这皇宫哦,是非多,人心眼也多。还好我没当妃子!
正想着,欧阳明月走了过来。
“母后,今个给皇上选秀,皇上说他有事,让咱俩看着办。正巧,皇叔皇婶也在,我们一起去瞧瞧。”
今天的欧阳明月,她的妆容极其艳丽,灼若芙蓉,俄眉婉转,眼尾轻微挑起,唇点朱纱,自妩媚中带着三分难得雍容端正大气。
太后白景甜拗不过,欧阳明月的苦口婆心和软磨硬泡,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随皇后一同前往。
“那凤鸣王,凤鸣妃,随哀家一起前往可好?”太后白景甜慈眉善目,语言温和的问道。
宇文漠本不想去的,但看到自己娘子听到选秀那一脸好奇欣喜的样,又不忍拒绝。又怕自己娘子,在宫中一个不小心受了委屈了,只能答应一起前往。
“好。”
太后白景甜和欧阳明月没想到宇文漠答应的这么爽快。尤其是欧阳明月,在她的印象里他如果遇到到这样的事,不用思考,立马就拒绝了,更别说去。
她悄悄地在去椒房的路上,忍不住打量了叶珺落几眼。是她吗?正因为有她,他才改变了这么多吗?
不,他是我的,他一直是我的。欧阳明月紧紧的捏可下裙摆,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她看到他用充满怜爱的 眼神看着叶珺落时,她的心就像刀绞了一样痛。
仿若一瞬间,她恨她的父亲,恨当初他为了权势,把他送给皇上。
因为她,他们欧阳家,才步步青云。也因为她,才让宇文漠那么恨自己。是她亲手毁了他们的爱情,断送了她们的未来……
“皇后,皇后,我们到了,你是不是进来身体不太好啊?。”白景甜关切的问着欧阳明月。
“啊,没有的事,刚刚就是沙子迷了眼。儿臣多谢母后的关心。”
“那就好,虽后宫事务繁忙,但你也要多注意点你的身子。”
……
小半会后,太后身穿一褐皇色的外衣,三千青丝被高高挽起,插着金簪玉,显得格外典雅高贵。
喝着小宫女泡的青湖龙井,想着在殿外的秀女可能等不急了。对着皇后欧阳明月说道,快宣秀女进殿。
一个个秀女,肤白如雪,腰如约素,峨眉黛画。身着一身身素锦衣,宛若仙娥起舞。再加上水袖上点缀的粉色轻纱,犹如一个个精灵渲染,充满灵气。
此时,一个秀女,头戴兰花簪,缓缓走了上来,站在殿中。半蹲着身子,给太后行礼。
小女杜青柔,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太后白景甜:看着眼前杜清柔,这我见犹怜的样,想到了她当初何曾也年少过,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她刚入宫时的情形!
“母后!”
欧阳明月的一声呼喊生将太后白景甜拉回现实。
快,免礼!想来你们都很少见本宫,兴许有些紧张,也在所难免!
杜青柔是吧!你今年多大了?
回太后,小女芳龄十八。
太后白景甜:你为何要进宫?
杜轻柔:小女家中子女众多。
从前家父经商,家境也宽裕。哪料天灾人祸,导致小女家道中落,家父卧病不起,仅靠家母一人为大户人家做工为生。小女不想家父家母,再为生计奔波,就自愿进宫选秀,自愿为家父家母减轻生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