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趁着昏暗的烛光,找出她白天藏草垛里的钥匙。
钥匙了,还是她白日里忽悠,李奎说饭菜里有蚊子。趁对方低眼去寻时,从腰间顺下来的。
它是一种小巧玲珑的铜制品,它的形状像一把小小的剑,又有点像一只小小的花朵。
好精巧的钥匙啊。叶珺落从草垛里找到它后,轻手轻脚的朝门栓走去。她费劲全力,一连伸了几下,才够到外面拴着门的锁。一点点尝试,锁慢慢开了。
耶,终于开了。她蹑手蹑脚,小声的朝门外跑去。
“哎呀,终于跑出来了!”
“那个傲娇王爷,死了去了,还不来救我。好累!”
叶珺落趁夜色中的月光,不知道跑出去了多少。
“等我回去,非把他凤鸣王府拆了,累死宝宝了!”
叶珺落拖着沉重的身子,在这夜间行走。一路上,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暗暗的给自己打着气。夜间的空气,逐渐将到了零点,深秋的荒野里北风呼啸的刮着,时不时远处传来,几声野兽和狗叫声。
有狗!
叶珺落耳尖,心里琢磨着,既然能听到狗吠声那说明不远处有人家。于是叶珺落加快了脚步声,朝犬吠的声音处奔去。
一路上,被树枝划破了胳膊,手腕都不觉的疼。此刻,她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使劲跑,使劲跑,等跑到安全的地方就好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自己都累的晕过去了,也不自知。
翌日,一对年迈的夫妇从荒野上经过。老婆子徐氏正挎着背篓,挖着野菜。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道红色的身影匍匐,晕倒在草丛里。
“老头子,你快来看!这有个人。”
张许头跑过来一瞧,欧呦,还真是个人!张许头试探性的用手指,探了探叶珺落的鼻尖。
哎呦呦,这丫头还有气息。深秋的天,夜晚这么冷,这丫头还没冻死,还真是福大命大哦!
“快,别挖了,和我一块掺回家!”
徐氏赶忙收起菜娄,和张许头一起将一袭红衣的叶珺落扶回了家。
一连好几天,叶珺落都是风寒入体,昏迷不醒。直到一天后,叶珺落才慢慢醒了过来。
睁开眼眸的一瞬间,她看见一看年迈的老妇人,帮自己擦轼着身子。直到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老妇人才注意道,她醒了。
徐氏她高兴的惊呼着,“老头子,她醒了,她醒了。”
张许头,进来瞧了一会,哎真醒了。
“老婆子,你快去把刚煮好的玉米糊糊,给姑娘端一碗。昏迷几天,肯定饿了!”
徐氏一听,“你看,我一高兴就犯糊涂,怎么把这事忘了。姑娘你先躺下,大病初愈,不能久坐,我这就给你去端!”
叶珺落看着眼前,热心的老夫妇,敦厚而朴实,就安安心心的躺下了。
……
郊外,老歪脖子树下。胖子张奎被张晚骂的狗血淋头。
一连奔波了几天,都没找到那姑娘的身影,俩人都急红了脸。
“晚哥,要是主子知道了,你拉我去定罪。”
“你说的这是啥胡话,人是我们俩看丢的,出了问题,咱俩一起担。”
“不行,晚哥,钥匙是从我这没的。出了事,我一个做事,一人担。”
“你说啥了,我们一起。算了,我们再找找吧。”
胖子李奎也再没说啥,就继续和张晚赶路。
初秋的叶,悄悄的落着,宛如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荒野间的野花悄然的开着就连清脆的鸟叫声,时不时的响起几声。
“晚哥,你看前面有户人家。”
张晚顺着胖子李奎的手指望去。烟囱上的浓烟袅袅升起,直冲云霄。
这下好了,终于可以落落脚了,还可以蹭顿饭吃。胖子李奎,早已饿的饥肠辘辘,走起路来更是大步流星,箭步如飞。
“胖子,慢点。”张奎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
半盏茶后,二人来到了个小屋前,院子用简易的篱笆围了起来。篱笆的边上缠绕这一圈圈的喇叭花,红的粉的白的甚是好看。
在院落的旁边栽了一棵梨子树,上面结满了硕大的果。他们瞧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裳的小姑娘正在院子的井边洗着野菜。
“姑娘,我们路过。可以蹭点吃食吗?”
叶珺落顺着声音,往篱笆外一瞅,我去,这不是抓自己的那俩人吗?他们怎么找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