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落在公寓门口。
江瑾川见秦瑜涵还闭着眼睛，以为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想借机跟她说话。
谁知，下一秒，女人睁开眼睛，开门下车。
话音彻底堵在喉咙里，江瑾川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深叹了口气。
前排的秦斯阳为他姐夫如此窘境深感同情，开口安慰道：“没事，姐夫，一会儿回去好好哄哄就行，我姐可能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找你出气而已。”
“我姐这脾气就这样，明天就好了，放心吧。”
“嗯。”
江瑾川一边上楼梯，一边松开领带，一边还想着该怎么哄生气的小娇妻。
秦斯阳走到二楼，跟他道了声：“姐夫，加油，晚安。”
男人瞥了眼，继续走上三楼。
他回到房间门口，握住门把手，却被人在里面反锁了，怎么都打不开。
江瑾川双手叉腰，低头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冷静片刻，抬手敲了敲门，耐着性子在门外喊她：“小涵？涵涵？你把门反锁了，我今晚睡哪儿？”
“你先开门好不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就说出来。”
“涵涵？”
“是不是我哪儿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别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生闷气。”
“涵涵？”
里面的人一点反应没有，显然今晚是要跟他怄气到底了。
江瑾川第一次这般束手无策，毕竟秦瑜涵之前都只是跟他闹闹小脾气，还没试过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不说，甚至把他锁在外头。
秦斯阳一直站在楼梯口听着楼上的动静，最后双腿不受控制地走了上去。
“咋了？我姐把门反锁了？”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黑沉着脸，默不作声。
“不然……拿钥匙开门？”
“叮——”
话音刚落，江瑾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
【金贵小娇妻：你要是敢硬来，这辈子都别指望我再搭理你】
接着，秦瑜涵又发了两条微信过来。
【金贵小娇妻：要是不信，江总可以试试】
【金贵小娇妻：我说到做到】
江瑾川急忙打字，想要问她到底为什么生气了。
可是信息发过去，当即弹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男人气笑了，转而将屏幕亮给秦斯阳看，无奈询问：“你觉得，我能冒着这个风险吗？”
“……”秦斯阳顿口无言。
缓了片刻，他摇了摇头，眼里透着无比的真诚，“确实不能冒这个风险，因为我姐真的说到做到。”
江瑾川实在拿她没办法，缓步走到楼下吧台，拿过酒杯和酒，心情郁闷地喝了起来。
秦斯阳见状，也跟着他到楼下。
“一个人喝多无趣啊，我陪你喝。”
说着，他拿了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子，主动碰了下江瑾川的杯子。
“干了。”
男人没动酒杯，摘下眼镜放置在吧台上，闭上眼睛，指尖揉捏着眉心，以此缓解疲劳。
秦斯阳干了一杯下去，抬眸瞄了眼对面的江瑾川，犹豫了番，还是耐不住好奇问出口。
“姐夫，你跟那个……Rafael，尹知沫，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啊？”
闻言，男人揉捏着眉心的手停了下来，缓缓张开眼睛，将眼镜重新戴上。
“什么意思？”
“你跟她不都是在法国留学吗？又是同一所商学院，同一个班的，就没有过超越正常同学之间的关系？你在认识我姐之前，当真没有过别人？没有对除我姐之外的其他任何女人动过凡心？”
秦斯阳一顿发问。
江瑾川笑了笑，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接着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复他。
“我跟她，从来都只是正常的同学关系，除此之外别无任何超越这层关系的情感。”
“我在认识你姐之前，从来没有过任何女人，也没有对除你姐之外的其他任何女人动过心。”
秦斯阳点了点头，拿起放在旁侧的酒瓶，往他和自己杯中倒酒。
“你对我姐是不是真心实意，我能看得出来，要不然我才不会认你这个姐夫，更不会坐在这儿陪你喝酒。”
倒完，他举起酒杯，“来，姐夫。”
江瑾川迎合着他，与他碰杯，再次一饮而尽。
男人将酒杯放下，低垂着眼帘，指腹摩挲着杯口，神色渐渐黯淡下来。
“姐夫，你先别想了，等明天我姐睡醒以后，开门出来，你再好好哄哄也就没事了。”
他笑了下，淡嗯了声。
秦瑜涵听见门外没有了动静，才转身走进房间里，将手机扔在床上。
她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闪过在酒会上那女人的身影。
秦瑜涵脸色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漂亮的双眸变得越发冰冷，唇边勾起的弧度也是异常冷冽。
Rafael？
尹知沫？
旧爱？
她站了许久，回身到床边拿起手机，一顿操作后，又将手机放下，拿睡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