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 l'exception des deux vert et rose, tout le reste est emballé.(除了绿色和粉色那两条之外,其他的全都包起来。)”秦瑜涵从包包里掏出黑卡,“Carte à briser.(刷卡。)”
导购员:“Bon, s'il vous plaît attendez un instant.(好的,请稍等。)”
她在江瑾川旁侧的位置坐下,整个人靠到他身上去,神情懒散。
男人张开臂弯,半搂着她的肩,“累了?”
“嗯,逛了一个中午加半个下午了,你说累不累。”
“下次逛街的时候,换双平底鞋就不会这么累了。”
“平底鞋不好看,跟我的裙子不搭。”
江瑾川轻笑了声,念叨了句:“又爱美,又娇气。”
秦瑜涵抬头,睨了他一眼,“不许吗?”
“许。”他满眼都是宠溺,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一会儿想吃什么?”
“不知道,你安排吧,我懒得动脑。”
“好。”
秦斯阳见状,自动挪到沙发最边边的位置,努力当一个隐身侠。
“铃铃铃——”
秦瑜涵听见自己的电话铃响,伸手在包包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心里就清楚了。
她接通:“喂,妈。”
一听是秦母打来的电话,秦斯阳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秦斯阳这臭小子是不是去法国找你跟瑾川了?”
她往秦斯阳那瞟了眼,如实回道:“嗯,上午到的。”
“我就知道,人找不着,电话又打不通的。这臭小子肯定是怕待在南城会被你爸给抓回去,所以直接跑出国找你们避难去了。”
秦瑜涵佯装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开口问道:“避难?这小子怎么惹你们了?为什么要跑出国避难来了?”
“他就没跟你说?”
“我问了,他就跟说是来找我们玩的,所以中午我拉他出来陪我逛街了。”
“那他现在是不是在你身边呢?”
“在。”
秦斯阳都不用听她们在聊什么,就听见这个‘在’字,便想拔腿就跑。
奈何,下一秒。
某男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衣领,扼住他命运的后脖颈,根本没有办法跑得掉。
电话里的秦母语气十分不悦:“让他接电话,我非得好好训他一顿不可。”
秦瑜涵从江瑾川的怀里退出来,起身,走到秦斯阳身边,眼神示意他坐过去。
秦斯阳不情不愿得往他姐夫那边挪了挪,夫妻俩一人一边夹击他。
她手搭着他肩膀,点开免提:“妈,教训他的事一会儿再说,您先跟我说说他避难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说他,二十好几的人了,大学毕业以后也不说去考研、读博、进修什么的,成天在家里混吃混喝,游手好闲,十足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纨绔子弟。”
“行,不读书就不读书吧。既然不读书那就找个条件差不多的女孩子,早点结婚也好,谁知道相亲他又不肯去,问他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他又说没有。”
“好,暂时不想结婚,没问题。书不读,婚不想结,那就搞事业吧,你爷爷和你爸就让他到公司去上班,谁知道这臭小子不肯去,说是还没玩够!”
听着母亲毫不留情地数落了他一通,将他贬得一文不值,就觉羞愧难当。
特别是在江瑾川这位姐夫面前。
“妈,您先消消气,当心别气坏了身体。”
秦母听女儿的话,停下来,顺了口气。
秦瑜涵看了眼秦斯阳,转而柔声细语地跟她说:“妈,您刚刚也说了,秦斯阳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会规划的,您跟爸还有爷爷就别操心了。”
“主要是……”
“妈,他都这么大了,您逼他也没用啊,何必为了他的事儿生这么大气呢?不值当。”
秦斯阳满脸乖巧地坐着,完全不敢吱声。
电话里的秦母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你说得有道理,为了这臭小子气坏自己身体确实不值当,由他去吧,他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也懒得管了。”
“但是……”她话音突转,“他在法国那边,会不会打扰到你跟瑾川啊?”
秦斯阳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妈,您放心,我晚上睡得很死的,肯定不会打扰到我姐跟我姐夫。”
“我问你姐,又不是问你,你搭什么话,给我滚一边去。”秦母对他极其嫌弃,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秦斯阳内心受到十万分暴击,憋着嘴,脸上写满委屈。
秦瑜涵噗嗤笑道:“没事,不打扰,江瑾川白天工作忙,正好秦斯阳能在这儿陪我解解闷。”
“也好,反正这臭小子就剩那么点作用了,不用白不用。”
“对啊,废物也是可以进行合理利用的。”
秦母也笑了,说话的语调简直跟刚才有着天差地别的对比,要多宠爱有多宠爱,“好了,不聊了,妈不打扰你逛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