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阳，这支口红怎么样？”
“嗯，好看，很衬你，显白。”
“秦斯阳，这双高跟鞋怎么样？”
“嗯，真好看，很适合你，显腿长。”
“秦斯阳，这只包包怎么样？好看吗？”
“嗯，非常好看，很搭，显气质。”
秦斯阳一边陪她逛街，一边帮她拎着东西，还得一边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夸她的词。
结果，秦瑜涵还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嫌他词量匮乏，嫌他态度敷衍。
“就你这样，以后怎么交女朋友啊？”她边看边吐槽，“夸人的话都不会说，还这么单一，问你什么都只会说好看。”
“没有啊，我明明……不止说了‘好看’这两个字的。”他跟在后面，小声反驳。
“你确实不止说了‘好看’这两个字，但后面的跟这两个字也差不多意思。”
秦斯阳叹了口气，声音极其微小地嘟囔了句：“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让别人陪你逛街，还嫌弃人家不夸。”
秦瑜涵虽然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还是听见了他嘀咕的声音，指定不是好话。
她停下脚步，转身回看他，问：“你在说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说。”秦斯阳求生欲上线，连忙对她摇头，“我就是觉得，姐姐说的话都非常对，令我受益匪浅。”
秦瑜涵轻哼了声，“你小子，指定没憋什么好屁。”
“诶，姐，我觉得前面那家服装店的衣服看着好像挺不错的，咱们去看看呗。”他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女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点了点头，“确实挺不错，走吧。”
秦斯阳顿时松了口气，跟上她前行的脚步。
“上一季度，我们法国分公司的业务签约总值相比去年第一季度的……”
“叮——”
“叮——”
“叮——”
……
办公桌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汇报工作随着他的手机声响，暂停了下来。
男人神情依旧严肃，音色极淡，不带一丝温度地对着刚才汇报工作的人，吐了两个字：“继续。”
“是，总裁。”
“上一季度，我们法国分公司的业务签约总值与去年第一季度相比高出了百分之五点六，而去年与我们分公司合作的各个合作方，都有持久合作的意向……”
江瑾川一边听着工作汇报，一边拿起手机查看信息。
清一色的黑卡消费记录。
他严肃的神情在这一瞬间瓦解了，唇角微微勾起，随后点入微信，问秦斯阳。
秦斯阳陪秦瑜涵在商场逛了几个小时，感觉自己双腿都要废了，进到服装店的第一时间就是找沙发坐下，捶着自己的小腿。
秦瑜涵看着他，讥讽般笑了声，继续挑着衣服。
“叮咚——”
刚坐下没多久，手机便响了下。
【大款（姐夫）：你们现在在哪儿？】
秦斯阳收到江瑾川的位置，抬眸，瞄了眼正在挑选衣服的秦瑜涵，而后回他。
【小舅子：里昂La Part-Dieu购物中心】
【大款（姐夫）：具体位置。】
【小舅子：服装店Michael Kors】
【小舅子：[共享位置]】
江瑾川收到具体位置，放下手机，“将刚刚汇报的所有数据重新整理一遍，明天我要看数据透视表，数据对比图，还有完整的数据分析。”
“是，总裁。”
男人从皮质转椅起来，拿过挂在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穿回身上。
袁特助敲了敲门，走进来，“总裁，是要走了吗？”
“嗯。”
袁特助：“回公寓？还是……”
“里昂La Part-Dieu购物中心。”
秦瑜涵挑好几条裙子，经过秦斯阳的位置时，将手提包扔给他，“拿着，我去试衣服。”
他抱在怀里，扬着乖巧的笑容，“好的，姐姐，你慢慢试。”
待她进去以后，秦斯阳立马用手机上百度搜索各种夸人好看的语句。
一会儿换好了出来，绝对问他好不好看。
要是还像之前那样夸，又少不了被她一顿说。
果不其然，秦瑜涵一出来，便开口问他：“怎么样？这条裙子好看吗？”
虽然知道他给不出什么很有建设性的意见，但穿上了漂亮裙子就是想要听别人夸几句好看。
“哇塞！”秦斯阳表情和语气都显得极为浮夸，“姐，你穿上这条裙子，简直就是一整个仙女下凡啊，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
他继续赞美道：“这条裙子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呀，这根本就不是裙子衬托出你的美貌和身材，完全是你衬托出这条裙子的好。”
秦瑜涵笑了，听着是很假，奈何受用。
“不错，孺子可教也。”
她转身，走进试衣间，换下一条。
秦斯阳吐了口气，整个人泄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夸人也这么费脑细胞。”
换了两三条裙子，江瑾川才来到他们所在的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