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很关心她。
鬓角花白的男人走到她的床前轻声细语的说道:“你醒了,太好了,孩子没事了,你放心,我是冠乔的父亲。”
“冠乔的父亲?”庄知鱼激动的想要坐起身,却被一旁的医生打断了。
“小姐,你现在还不能动。”
她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是那名司机帮她找到冠乔了吗?
眼睛在病房里转了转,发现除了床前站着的这些人,并没有看到冠乔的身影。
她轻声问道:“冠乔呢?”
冠宏钦听罢,难过的低下头,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很不幸,冠乔在车祸中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正在抢救。”
庄知鱼的意识又回来了一些,“他怎么会重伤呢?”
“我们看了车祸现场和当时路段的监控,是他把你推下车的,而他……”
冠宏钦哽咽的抖动着身子,抹了一把眼泪,哀求着:“我知道冠乔这么做的原因,他就是想保住你和孩子,我希望你能生下他的孩子。”
庄知鱼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他不是司机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庄小姐,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认错了呢?车上就你跟他,根……本不是他司机开的……车。”
冠宏钦哽咽的将后面的话说完。
庄知鱼震惊的张大嘴巴,“不,他不是冠乔,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真的,不是他的。”
冠宏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手扶着病床哽咽着:“求你了,冠乔现在凶多吉少,你就为他留下这个血脉吧!我们不能没了孙子,就算你以后不再与我们来往,都可以,只求你为我们冠家生下孩子,我会把冠乔的财产过继给你,我们不是想为难你,只想要留住孩子。”
庄知鱼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这一刻,只剩下了身体的痛苦和这么多天来寻找他的辛酸,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到了承受的底线。
如今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要为另一个陌生男人生孩子?
她用力敲打着床面,完全不顾手上还插着针管,她怒吼着:“我要找的人,不是你儿子,都给我出去。”
医生看了一眼她的状况,将冠宏钦和舒秋珊喊了出去。
刚关上病房的门,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在过道里冠宏钦按捺不住问道:“医生,你看庄小姐是什么情况?她在车祸中有没有伤到大脑?”
“没有,你们也不要着急,她刚醒过来,得知冠乔的情况,应该是悲伤过度,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等她接受了你们再来吧。”
舒秋珊接上话,“她一直在否认孩子不是冠乔的,这几天能做羊水穿刺吗?”
医生怔了一下,望向冠宏钦。
“冠先生,你刚才也看到了,病人的身体很虚,加上精神上受了打击,情绪很不稳定,我不建议这两天做羊水穿刺,过段时间比较稳妥。”
冠宏钦最清楚庄知鱼的情况了,刚送来医院时,她的情况很不妙,在病床上晕迷了三天。
今天才刚醒过来。
“宏钦,这关乎于冠家的血脉,可马虎不得。”舒秋珊见老公依旧无动于衷,顶着被骂的风险也要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