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澜知道,陆闻舟最后一句话是说给靳言川听的。
她尴尬的不行,要是现在有个地洞,她恨不得能钻进去。
她抿了抿粉唇,还是忍不住关心道:“怎么说话还这么有劲,头上的伤不疼吗?身上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见她明明还很生气,眼里却满是担心的模样。
陆闻舟不禁想起,婚后这两年,他无论是生病还是受伤,温听澜都会特别的紧张自己。
有一次他和顾予安去爬山,不小心踩空滚下了一个小山坡,一根树枝刺进了他的侧腰。
好在,这跟树枝没有刺中要害,没有大碍。
他高烧昏迷不醒了几天,温听澜就在医院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几天。
就连老爷子都劝她回去休息,说有护工照顾,但是她不放心,非要留在医院亲自照顾。
三天后,陆闻舟烧退了,人也醒了。
温听澜好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直接累到低血糖,突然倒床边昏迷了。
她对陆闻舟这份深厚的感情,老爷子跟陆父陆皓天都看在眼里的。
陆闻舟的思绪迁回,心神却有些恍惚。
他想着离婚后,她也会像照顾他一样去照顾别的男人。
他心口就好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堵得慌。
可离
婚是他提的,失去温听澜,本就是他要面对的结果,他又凭什么难受和不舍。
温听澜见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以为是他受伤了不太舒服,神经也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是哪里难受了吗?”
她说着就握住陆闻舟的手,才发现他身上衣服都湿了,手也凉得跟块冰似的。
“呀,你衣服都湿了,你怎么也不说?这样会发烧的!你赶紧把外套脱掉!”
温听澜完全忘记他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了,她心里只担心这个男人的身体。
陆闻舟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伸手主动帮他脱着外套,又让靳言川将
车里的暖气开大些。
她还用自己也不太暖的手包裹着他冰冷的大手,给他掌心里哈着气,嘴里还一直念叨。
“这么大个人了,外套都湿了也不知道脱,现在零下一度,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惜命,一点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她小嘴还碎碎念着,脸蛋突然就被眼前的男人捧起,
下一秒,她眼前一暗,陆闻舟微凉的唇就落了下来。
“唔,言川哥哥还在车里呢,你别……”
温听澜抵着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
但她越害怕靳言川看到,陆闻舟就越像个高中生似的,要在他的面前宣誓自己
的主权。
陆闻舟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抵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逃无可逃。
温听澜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情急之下,她张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陆闻舟这才吃痛的松开了她。
温听澜皱起个小脸,坐得远远的,压低着嗓音说:“车里还有人,你能不能注意点?”
陆闻舟瞥了眼正在全神贯注开车的靳言川,抬手摸了摸被她咬得有些疼的唇,“是我不好,没顾及车里还有靳医生在,刚才看到你担心我的样子太好看了,所以我才情不自禁地吻了你。”
他没压声音,这话全落靳言川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