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萧云君敛着眉眼,警告的目光落向宗政玦。
示意他自觉点,该去哪睡去哪睡。
奈何他躺在里面,单手撑着下颚,一副本王的王府,本王爱睡哪里睡哪里的态度,纹丝未动。
“娘亲,是想和爹爹挨着睡吗?”小墨墨立马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就要站起来自己睡边上。
萧云君见状,连忙上前,二话不说躺了下去。
“墨墨乖。墨墨还小,不能睡边上,会掉下床的。”
小墨墨一阵感动,往她身上蹭了蹭,懂事乖巧道:“那墨墨和爹爹换位置,这样娘亲又可以和爹爹挨着睡,墨墨也不会掉下床。”
“不用!”
萧云君一把摁住他,“就这样,谁都不准再说话!闭上眼睛!”
听着她凶巴巴的声音,小墨墨再也不敢支吾乱动了,赶紧把眼睛紧紧的闭上。
一边拉着一只手,不一会就沉沉睡着了。
听着小家伙匀称的呼吸声,萧云君这才小心翼翼的翻身起床。
今日在京华楼和太子的人正面起了冲突,以防万一,她还是要回国将府看看。
宗政玦听着鬼祟的脚步声,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微寐着双眼,只等屋子里那个熟悉的味道渐渐消失,他这才睁开幽沉的双眼。
天边翻起一阵鱼肚白,眼见着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
可国将府上下却彻夜灯火通明,全府上下都没一个人睡着过。
京华楼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萧云君同时得罪了三大家族还有天家皇族的事情,让他们坐立难安,废寝忘食!
祠堂内。
陈氏和众人齐齐逼迫着萧北雄:“父亲!无论如何,天亮之前你必须下令将云君丫头绑起来,送到帝君面前!否者,就别怪儿媳带着众人分家!
自打她回来后,我们国将府上下就不得安宁。
先是馥雅这丫头经脉尽毁,到如今都还瘫在床上,只怕治好了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再修炼。
如今她当众让三大家族的人下不来台,还出手打死了太子殿下的随从暗卫。桩桩件件,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我们萧家现如今承受不起的后果!”
陈氏把控国将府上下多年,府中上下几乎都是她的人。
此刻她一呼百应,众人也跟着议论纷纷,不想陪着萧云君一起去送死。
“爷爷,此事不能再耽搁了!”
萧远庭也上前一步,面色严峻道:“今夜在京华楼的事情我看的清清楚楚,长姐如今的修为虽然不浅,但她根本没有办法和皇族抗衡!更何况,还有其他三大家族从中作梗!
太子殿下临走前的意思很明白,如若我们不肯把她交出去,整个国将府都会遭受灭门之灾!
您不为
我们想想,也该为远在边境的父亲想想。如今我们萧家人丁萧条,您可就父亲这么一个儿子了。难道您忍心,让他在千里之外也遭到连累吗?”
萧北雄眼见着这一屋子人,字字珠玑,当即气的心头血翻涌不已。
浑厚的掌力一掌落下!
“砰”的一声巨响,便把庭院里迎风而立的一株百年大树震的粉碎。
他目光沉戾看向众人,言语之中充满警告:“有我在一天,你们就休想分这个家!更妄想动云丫头一根手指头!
天家皇族若想要交代,让他们只管来找老夫便是!
我萧家立府百年,他们当真以为我怕了他们不成!”
萧云君入门而来,便听到这样一番话,心中顿时激昂难抑。
这就是她的爷爷!
这才是百年家族族长应有的气概和威严。
“爷爷!”
她从夜色中翩然落下:“爷爷不必担心,此事孙女早有防备。他们如今不敢耐我们如何的。”
萧北雄看着她身姿挺拔的站在祠堂门口,一身傲骨,气质丝毫不输那些所谓的天家皇族人半分,心头的怒气立马就消散了大半,忙上前关切问道:“今夜的事爷爷已经听了个大概,有没有受伤?”
“没有。”
萧云君摇摇头,绽出轻快笑意来:“他们还伤不了我。”
“好!”萧北雄听她坚
定的语气,更是满脸笑意:“不愧是我萧家儿女,有气概!倒和爷爷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
陈氏的眼神像一把刀子,锋利的很。
自嫁入萧家后,她想方设法终于坐上了当家主母的位置,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不把她当回事。
她隐忍着一口气,带着众人拂袖便走了。
皇族的威严不可侵犯,不管是谁胆敢僭越,最终的下场都只有死!
“云丫头,你随爷爷来。”
萧北雄招呼着她往外院去,边走边道:“有一个东西,是时候给你了。”
书房内,萧北雄缓缓打开藏在屋内的暗格,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捧出一个方形的梨木锦盒。
他神色内敛严谨,眉头微蹙,屏吸着一口气将锦盒递到了萧云君手中。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话该从何处开始说。
“你从小就喜欢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