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就和我一起睡。”江淮年听着林桑榆不可抗拒的声音,怯怯的爬上了床,贴着角落睡着,一动不敢动。
林桑榆从小就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所以今晚他注定要失眠了。而睡在一旁的江淮年,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林桑榆早早地就起来了,因为他不会炮制药材,所以打算直接拿去卖。
过了不久,江淮年也醒了,连忙出了房门,见到林桑榆坐在外面,又惶恐的不行,生怕林桑榆又变成以前的那个样子。
林桑榆见江淮年已经醒来,“江淮年,你先去洗漱,洗漱完毕后,我们去一趟镇上。”
江淮年一听赶紧跪下来,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吓得林桑榆一跳,这是要干什么?不过很快林桑榆就知道了。
“求求林少爷不要卖了我,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林桑榆懵了,原来江淮年是怕他把他卖了呀,不过也是,这是原主能干出来的事。不过林桑榆早已就不是原主了,自然不能干出这种把人给卖了的事。
他让江淮年去洗漱是为了让江淮年带着他去镇上走一遭,好把药给卖出去。
江淮年见林桑榆久久没有说话,心里渐渐冷下去,他出生以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只由爷爷带着,一天他心里向往外面的世界才偷偷跑出来,没想到祸从天降,他被卖了。
卖到这家人里,他本以为以后会好一点,可是没有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林桑榆回过神来,轻声说:“我想去一趟镇上,卖点药材,你要是空闲的话,就随我走一趟吧!”
林桑榆话音刚落,江淮年就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林桑榆,江淮年眼里黯淡下去的光瞬间闪烁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星星眼的修勾。
江淮年内心ps:算你识相,不是去卖小爷,就勉强原谅你一次吧!既然你是要去卖草药,那我勉为其难带你去。
江淮年内心这么想的,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装出一副可怜、无辜、弱小的模样,不过也没有令人生厌。
林桑榆把江淮年扶起,江淮年就去洗漱了,林桑榆则是把采到的药好好放起来,表面盖上了一顶帽子遮住了竹篓里的人参和何首乌。
这时,林母、林母也起床了,林桑榆和他们说了一声,就带着洗漱好的江淮年去了镇里的药铺。
此去镇上路途也不算太遥远,步行到镇上大约需要一个时辰左右,(古代的一个时辰就是现代的两个时辰)林桑榆只感觉到脚底板上传来又疼又痒的触觉,但是没有去管。
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林桑榆忍住了脚底板传来的痒意,林桑榆知道,他的脚底板肯定是长满水泡了,即便如此他愣是一声不吭的走着。
林桑榆向前看去,眼前的小小少年,走的步伐不快不慢,但却远远的甩开了他一大截,说实话林桑榆从来没有走过如此多的山路。这虽说是官道,但是却是杂草丛生。
终于又到了城镇,刚进城,林桑榆就看到了古代集市的热闹,即便不是街天,也是热闹非常,也算是人来人往,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让林桑榆心生喜悦,他没穿过来之前,家里就是做生意的,只要有人,这生意就能够做得起来,想来这次的药材卖了也能够做点小本生意了。
林桑榆一进城就观察起了四周,他一眼扫过去就把周围的建筑和店铺的名字记住了,连店铺周围有几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江淮年,这镇上有几家药铺?离我们最近的药铺在哪?”
林桑榆话才出口,就发现露馅了。赶紧说:“你不是知道吗?我自从滚进沟里之后就忘记了一些事,我从前来镇上,也就只知道去酒馆和赌场。”
本来这么一说,江淮年也挺怀疑的,不过又听到,林桑榆说他从前只知道喝酒和去赌场,也就明白了,想来林桑榆就一门心思钻到酒和赌里了。
“这镇上一共有三家药店,离我们最近的一家叫‘福安堂’。我这就带你过去。”本来江淮年也不知道镇上的药铺在哪里?
有一次林父实在病得厉害,连村里的村医都束手无策,就叫江淮年跑来镇上请医馆的大夫去看病,这才知道的。
不一会,就到了福安堂,林桑榆在进入之前就看了店铺周围有几个人,进去后又看到了有几个人,记下之后,才开口说话。
店铺里一共有四五个人,一个身穿褐色丝绸,头戴帽子的人在指挥着店铺里的学徒抓药。
另外一个则是坐在一张桌子前诊脉,做到了望闻问切。一个身穿麻布衣的人脸带菜色地坐在凳子上,手搭出去,让坐店大夫看病。
林桑榆先是走到了学徒面前,“这位小师傅,能请你叫一下你们掌柜的,我这里有一笔生意想和他做。”
那学徒先是看了林桑榆一眼,又转身叫了一声:“掌柜的!”
那个身穿褐色丝绸长袍、头戴帽子的人就走过来了。掌柜的先是在学徒旁边停留了一会儿,那学徒趁机压低声音在掌柜的耳旁说了一些话,“掌柜的,那边那个人说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