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雅也若有所思的再次开口道:“我当下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主动再找冈田家的人?”
石原正雄饶有兴趣的一问道:“具体说一说。”
中川雅也和盘托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道:“既然冈田家因为轻井泽烧酒坊继承权的问题发生了严重的矛盾和冲突,那么就有可能会升级和演变成为内讧。
我们只需要看着,安安静静地看着,不用在暗中拱火,像轻井泽烧酒坊这样的家族式小企业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陷入进经营困难当中去。
等到酒厂坚持不住了,冈田家的人就一定会主动来找我们谈有关全资收购一事。为此,我们也就可以更好的压价,以及占据谈判当中的主导地位。”
广川诚司点了点头道:“事缓则圆。如果我们当下急匆匆地就去找冈田家的人谈全资收购一事,可不是一个好时机。
他们那边即便没有决出一个胜负,也会先有个统一的思想,那就是坐地起价。不能够让冈田家的人占了我们的便宜。”
“冈田家的继承人是谁,都还没有定论,确实不应该着急。哪怕去找对方谈判,也得找那一个能够完全做主的人。
与其像没头苍蝇一样,还不如耐着性子的再等上过一段时间。我也认为冈田家会在未来有大变化。”宫本阳太觉得采取静观其变的策略最佳道。
小田龙之介却有着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看法。他立功心切道:“我倒是担心夜长梦多。若是冈田家选出一个和前社长一样固执的人,可就麻烦了。
对方要是坚持一个不卖轻井泽烧酒坊,可就让我们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何况千金难买心头好。
在这一个事情上面就算多花一些钱,对于我们轻井泽集团来说,也根本算不得一个什么。”
广川诚司一本正经的表明了个人的立场道:“我不同意当前就买下轻井泽烧酒坊。在过去,那么多的时间都等了,也就不在乎再多等上一阵子。
小企业本身的扛风险能力就弱。冈田家迟早会因为继承权一事彻彻底底地撕破脸皮,从而导致内斗。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等,那要再等到猴年马月呢?要是冈田家一天天地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一个事儿啊!时间对于冈田家来说,不是一种资源,而对于我们而言,可就是了。
我们轻井泽集团虽然完全耗得起,但是会不会误了社长未来的战略规划呢?我们可以用钱来换取时间嘛!”小田龙之介十分坚持己见道。
宫本阳太也完全不同意小田龙之介的说法道:“这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们轻井泽集团作为一家跨国大手企业,也是要面子的。
最起码,不能够让同行看笑话。我们这么大一家企业不能够被外界说成是以大欺小和以本伤人。轻井泽烧酒坊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小企业。
我们越是积极主动的去找冈田家的人谈全资收购一事,且不是越是让冈田家的人觉得轻井泽烧酒坊是奇货可居。
唯有当他们走投无路之下,才会真正摆正心态和认清现实。否则,他们总会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能够拿捏我们轻井泽集团。”
中川雅也直言道:“想要加快时间速度的把冈田家逼入绝境,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暗地里干这一种事情,确实有损我们作为一家跨国大手企业的形象。”
宫本阳太一下子就想到对方想要说的损招道:“副社长的意思,是不是想要从原材料上面去卡冈田家的脖子。”
中川雅也没有否认道:“正是如此。只要我们提高轻井泽烧酒坊主要原材料地瓜的收购价一成,就能够让冈田家陷入被动。
他们要是敢于提价,哪怕是提高到和我们同样的价格上面,也就意味着他们成本上面的随之增大。
我们再提价一成,继续打压他们。他们要是敢于继续提价上来,那么我们可以再涨价。
我就不相信小小地一个轻井泽烧酒坊的资本实力能够和我们轻井泽集团进行正面抗衡。
只要他们获取不到轻井泽烧酒的主要原材料地瓜,那就无法酿造出这一种口味儿的日式烧酒。
人工费倒是好解决,那就是让员工们暂时回家。我估摸着,酒厂方面一开始还能够发个最低生活保障的钱。
过不了多久,就会发不出来。毕竟,这增值税可不管企业赚钱,还是亏钱,都必须缴纳。
除此之外,轻井泽烧酒坊难免还会欠着其它供应商,如煤炭,电费,水费等等之类没有结清的费用。”
广川诚司笑了起来道:“这一招釜底抽薪,倒是能够让冈田家老实不少。虽然不太道德,但是效果应该会很好。
在我看来,其实,我们还不需要这么去做,而是派人去和他们好生的讲一讲其中的厉害和道理,也能够震慑住他们,让他们好生的清醒一下。”
宫本阳太认真道:“我们派去和冈田家讲道理的这么一个人,一定要选好。既不能够是我们高层管理人员之一,也不能够是太过于普通的中层管理人员。
这要让冈田家的人相信这些话不是假的同时,更要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小田龙之介不无觉得这一招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