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水洗过的风迟,像二十岁的雪白红润皮肤,如三十岁清亮坚毅的眼神,四十岁的沉稳的气度,五十岁的老谋深集于一身。散开的头发,漆黑如瀑布般顺直,修长白皙的手指,和白净的天鹅颈,简直让人移不开眼。这年纪更难猜测,刚刚那道长少说也有四十多,这位岂不接近五十??
林三越看越是心惊,天下见怎么会有如此仙人之姿?他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这天下间倒地有多少人中龙凤?
一颗石子从风迟修长的手指飞出,不轻不重地打到了林三的胸上。
林三闷哼一声,捂着胸口抬眸:
“真人·····”
风迟眼色微寒,薄唇亲启,脸上尽是不悦之色:
“小子!看什么?”
林三眼神顿时慌乱,赶紧低头拱手:
“实在抱歉,晚辈没见到真人这样仙人之姿的,一时看呆了,抱歉抱歉!”
风迟把剥好光洁完整的山药蛋蛋捏在手上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完美,他没吃只是边转边看:
“年轻人,做人要心术正,走正路才能长远,太肆意妄为,自以为聪明,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林三脸色退尽,一会又红了上来,神色更是慌乱,再拱手:
“请真人指教!”
风迟转脸看着他,淡淡的道:
“说了,你也不会听,多说无益。你所愿所想,这世间怕是满不了你的意,放下执念,要好自为之·····”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大石砸在他胸口,林三更是惊无人色的看向风迟,心下惊慌,难道,难道这道长,真看出来了……
风迟也不过撇了他一眼,虽把他惊愕的脸色收在眼底,并不多眼,低头瞅了瞅手里的山药蛋蛋,似乎在考虑如何下口。
柴破掳眼里泛着愚蠢的光,左看右看不解:
“执念?什么执念?他就是个风流公子,能有什么执念?”
见真人听弱未闻,继续又呼噜呼噜呼噜连下三个红薯,一点不像断了肋骨的人,他只知道自己又惊又吓,又累,饿极了
风迟真人把山药蛋掰开一半,轻启薄唇塞入咬下半口,慢慢咀嚼。
他旁边的师弟,一屁股坐地上,吃相难看,胡子下巴,上都是红薯。
风迟回头就看着他的胡子扎上了屎一样的东西,深吸口气。眼睛瞪圆,这厮,这厮真是没眼看啊。怒气就上涌,让他差一点被这山药蛋蛋噎住。赶紧喝了口旁边水壶里的水。
很多时候他很庆幸,没有孩子也好,免得生出一个风彻来,他要被气得英年早逝!
只是他没疑惑,他为什么会生出个风彻难道……
湿漉漉,没人搭理,烤火的师弟,看师兄又瞪他,一阵恶寒袭来。吃红薯就吃红薯,你瞪我干嘛?看你吃东西那样子,难道你的山药蛋子就比别人的金贵吗?他撇了撇嘴喊是愤愤然。
狼狗黑壮壮,也在啃红薯,它的样子再也没有初见时,那么不可一世。哎!它一定再想他过去太无知,太愚蠢了!它再也不是狂妄自大的狗狗了。
他大口一喊吃了两个红薯,喝了一些水走到一边,撒了一泡狗尿。
他的狗眼一撇,突然睁圆,张大的嘴巴合不拢?
“嗯~嗯~恩……”发出,惊恐虚弱的求救声。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好像怕一动就会被咬似的,现在急等人求救。
其他人并不理会,小灵宝听到了这个动静,手里捏着个半个红薯,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跑过来,吃下半个红薯
弯腰奶声奶气地问她:
“黑壮壮你怎么了?”
黑状,声音更小的发出嗯嗯声,惊恐至极。
小灵宝疑惑,顺着狗惊恐的表情往那看:有一丝亮光从石壁上射了过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丝丝乌黑之气,乌云怪的臭臭的气味从缝隙里,飘散过来。
小灵宝一惊,赶紧拉起,黑壮的脖圈拉走他。
黑壮壮好像被人点了些,终于被解开。
嗷呜一声,撒腿就跑,跑到一堆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地藏了起来。
小灵宝也是迈着小短腿跑,吭哧吭哧地跑到风迟身边,扯了扯他袖子,稚嫩的童音焦急的道:
“真人,真人有乌云怪哦,有乌云怪!快一点,消灭他们!”
“什么怪!”
拆破虏抬起,埋头苦吃的脸,解释道:
“哦,就是那个妖道做法,昨天这里白云密布,雷鸣闪电妖风阵阵,小灵宝把白云硬说它是黑云,那妖道身上也有黑云……”他歪了歪头想了想,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否真人听得懂。
风迟表情严肃,撩袍起身,不再听他解释,长身玉立地往前走。
小灵宝牵起真人的手,指着刚才狗撒尿的地方:
“你看,你看!真人,有乌云怪的气息在里面。”
真人双眼一眯,果然见一道裂缝,里面有光透过:
“乌云怪?”
他转身走回去。
小灵宝迈着小短吭哧吭哧的跟着,像个小尾巴。
柴破掳见状有些吃醋!哼!知道有厉害的真人就不要小舅舅了?像个别人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