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万承宇刚到咨询室,就听助手说:“有个老爷子在办公室等你,说认识你,要和你谈谈。”
“知道了。”万承宇点头进了房间。
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那看他墙上的画,见万承宇进来,转过身来,那双眼清明锐利。
“关老?”
“万承宇,你这个办的很不错。”关老爷子赞扬。
万承宇要倒茶,“您有事直接喊我一声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过来。”
“别倒了。”
万承宇顿住,不解看向关老爷子。
“我今天来是希望你在我家住上一段日子,开导一下我的儿媳云莺。”关老爷子开门见山,儿女都是债,提到云莺他眼神疲惫下来,“她现在很不好。”
万承宇有些迟疑,“这。。。”
关老爷子:“就当我老头子求你。”
话说到这样,万承宇推脱不得,“关老严重了,您信我,我就尽力试一试。”
他随关老爷子去了老宅,见到了在作画的云莺。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婚礼上,如今过去五年。
女人瘦了很多,右手握着沾了颜料的笔在纸上涂涂抹抹,那手腕上的紫色玉镯晃晃悠悠,像是随时会被甩出去。
“云莺,你看这是谁?”关老爷子开口。
云莺停下笔,喊了声:“爸。”
这才打量万承宇,她微笑着说:“我认识你,五年前你来参加过我的婚礼。”
她嘴角的笑温柔起来,无限怀念,“你是唯一一个祝我们幸福的人。”
只是这个泡沫已经碎了,这场婚姻给天真少女带来的只有伤害。
回来路上,关老爷子和他交了底。
云莺一怀孕,关霆就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直接和之前那个女人搞到一起,关老爷子也管不住关霆的腿。
在云莺生下关勃后,关老爷子出国谈生意,关霆居然带着那个女人回了祖宅,在她眼皮下过着夫妻生活。
那女的不是善茬,平日里各种刺激云莺想让她自觉让位,云莺处处避让,女人却趁她不注意,把关勃抱着说要和关霆一起养着孩子。
云莺拿着刀去把孩子抢回来。
关老爷子回来发了怒,把两人赶出去,扬言只有云莺这一个儿媳,这家业也全留给关勃,关霆一个子都别想分到。
只是云莺受了刺激,把孩子藏起来,谁也不能靠近,她的情绪也总是时好时坏。
已经五年过去了,云莺还是把孩子关着,谁也不让见,一提就要发疯。
关老爷子也试过找心理医生,但是云莺戒备心很重,这也是他找了万承宇的原因,云莺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而且来参加过婚礼。
关老爷子对云莺说:“他最近要借住在我们这。”
云莺点点头,“欢迎。”
万承宇自然而然凑过去,“你画的是玫瑰花海?”
云莺僵硬一瞬间,又恢复正常:“是的。”
万承宇从一旁小桶拿过笔改了两笔。
云莺很开心:“这样更好看了。”
关老爷子提着的心放下来,那画架摆在房间门口,里面就是关勃,平日里谁要是走近了,云莺就要发作。
“你们年轻人聊。”关老爷子下了楼,将希望寄托在万承宇身上。
云莺按照万承宇的方法专心致志修改着画,完全忘却了身旁的男人。
“很久不见,可以和我说说过得怎么样吗?”万承宇说道。
云莺像是才意识到身边的人并没有走,那笔并没有停,“我过得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能和我讲讲你的生活吗?”万承宇找了凳子坐在云莺身边,做出倾听姿态。
云莺把笔丢回水桶,回忆让她面色痛苦,远不像她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她把手指放在嘴里咬着指甲,看了圈四周,才神经兮兮道:“他们都想抢我的孩子。”
万承宇安抚云莺,“不要害怕,我可以帮你。”
对方的镇定感染了云莺,她放下了手指,“你可以救我们出去吗?”她像是要哭出来,“这个房子好大,压得我喘不过气。”
万承宇想象不出这五年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残酷,才可以把爱笑的女孩逼成这样,他带着怜悯,给了肯定回答:“我可以救你们。”
画架后的房门突然传来响动,云莺一下子戒备起来。
万承宇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时机,“我们以后再聊。”
他适时给出空间,退让出去。
接下来几天他都会来找云莺聊天,对方的戒备心越来越低。
这一日,她终于说:“你要看看我的孩子吗?”
“可以吗?”万承宇又征求云莺的意见。
云莺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里面居然是漆黑一片。
开着的门像是张嘴的恶魔,要把人吞噬进去,一个成人都会心生退意,5岁的孩童却是一直待在里面。
云莺声音柔和:“关勃,妈妈今天带了叔叔来见你。”
她带着万承宇走进去,将窗户拉开一个小缝隙,又把门关起来。
有了点亮,万承宇看清了关勃,他很是瘦弱,没有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