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沙发上起身,定定地走到她的面前。
“我是流氓的话,那你不就是暴露狂了?”
傅沉墨说完,低头看了看她的肩膀,好像对这一块特别在意一样,“这儿洗干净了吗?”
他说着,抬手,好在盛南栀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警惕十分地看着他。
这个动作让傅沉墨的脸上染上了十分不悦,剑眉再度蹙起,“你如果拿出现在对我避之不及的态度去对待森川,你就不会被他拉进舞池里去了。”
盛南栀往后退了两步,“那你和森川怎么比?”
听到这话,傅沉墨隐忍不住的火气几乎就要从天灵盖喷发了。
他堂堂傅氏集团话权人会比不过一个搞家电的中年油腻男人?
好在,盛南栀迅速地说道:“你是正人君子,森川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不是一个妥妥的色魔是什么?想揩油都想疯了,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重点是,我这种级别的人物在那个场合哪里敢拒绝他?如果他真跟我动真格了,我的品牌还做不做了?”
虽然说森川的身份地位大比不上傅沉墨,可比她盛南栀,还是绰绰有余的。
傅沉墨的眼底浮现了一抹笑意,“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抬起手来,将她散落在脸颊的碎发拢向耳后,动作之间,带着无法形容的亲昵感。
他的手指触碰到她耳后的触感,让盛南栀为之一颤。
盛南栀将眼神放了过去,看见他手上的戒指,故作淡然地发问,“我看你在晚宴上也戴了这枚素圈戒指。”
傅沉墨将戴着戒指的手放在自己眼前,认真地打量了几眼。
“挺喜欢的,所以就戴出来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语气比方才惊讶了几分,“你是真的喜欢吗?”
似乎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傅沉墨挑着眉头,“你刚送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很喜欢。
怎么?我不能喜欢你的设计?还是说我不能喜欢你送给我的礼物?”
盛南栀被他突然的咄咄逼人弄得够呛,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受宠若惊。”
傅沉墨朝着浴室走着,回头打量了两眼盛南栀,“没什么受宠若惊的,你是蒂凡尼唯一签约的华人设计师,喜欢你的设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说完,人已经进了浴室,唯留下背影阑珊。
盛南栀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不对,快步走过去,敲打着浴室的门,“傅沉墨,让老周给我送一身衣服过来,我不能穿着这个回家吧?”
隔着一道门,傅沉墨从浴室内传出来的声音更显几分缥缈,“老周下班了。”
“那让其他佣人帮我送吧?”
“其他佣人也已经下班了。”
盛南栀无语地环绕了一圈,发现今天壹号院里确实没有佣人的身影,挺奇怪的。
“那随便给一套女士的衣服我吧。”
她得换上衣服才能出门,总不能裹着一条浴巾跑吧?那样真就成了暴露狂了。
“我一个男人的家里,怎么可能会有女士的衣服。”
这声音,别说是缥缈了,听起来就有几分耍无赖的感觉。
盛南栀有些着急了,“你前段时间不是一个电话就让好多人开着车送了好几车的衣服过来吗?现在就要一件而已。”
浴室里的花洒停住了,傅沉墨的声音确实是有些不耐烦了,“这个点了,大家都下班了。”
装什么装啊?傅沉墨,你要是一个电话打过去,谁不是都得在工作时间啊?
可这话盛南栀不敢轻易说的,她也只敢在心底嘀咕嘀咕。
她温温柔柔试探性地提出了一句,“你让他们加加班?”
“本来他们背后都说我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说我剥削他们了,可不能让他们加班了!”
盛南栀无语到深吸一口气,“那你把那件晚礼服拿出来,我速干一下......”
话还没说完,浴室的门就被傅沉墨狠狠地从里面给拽开了。
这让轻靠在浴室门上的盛南栀一下子就跌入了一个湿润的怀抱里面,“你怎么这么轴?壹号院里是不是有刺?扎得你不舒服,你非要回去?”
跌入他怀里的盛南栀眨巴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浴室里氤氲的雾水瞬间包裹住了她的眼眸。
傅沉墨的下颌线太好看了,完美到可以让整形医院拿去打广告的那种。
“没有衣服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明早我让人送衣服过来,还有,你那件晚礼服我早就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