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傲气的说,“本公子纵马了又如何,有什么问题,你去总督府要交代便是。”
这衙役卑微的低下头来,“公子您这是为难我们了……”
闫浩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说,“走吧。”这个人一看就是惹不起的,田娜娜也不想要跟这神经病纠缠,颔首,随着他走了。
傅归不过是一个不留神,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小娘子竟然没有了踪影,邪魅的眼眸往上一挑,“本公子执意为难了又如何!”
只要人还在这宁州城,再见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没有兴致跟着衙役扯话,翻身上马,调转了马头,“回总督府,这宁州城不过如此,无趣。”
马蹄扬起了尘灰,衙役们猛地吃了一嘴,却不敢说什么,这明显就是硬钉子,被羞辱都是小事情。
又不会少了一块肉,若是把人给得罪了,丢了饭碗是小事,丢了性命才是大事。
闫浩一路的带着她到了闫家船行中,里面的掌柜见着他只是冷淡的打了一声招呼,“大公子。”
到了三楼的厢房里面,他推开了门,田娜娜走了进去,本来想着给买礼品再来见他的,都怪街上那莫名其妙出现的神经病,打乱了她的计划。
现在只能够两手空空的上门来了,幸好的是恰巧遇到了闫浩了,这也算是不顺心中,唯一顺心的事情。
想到这个心里面舒服了一些,将那糟心事给抛之脑后,捏着腔调说,“闫公子……”
“你就别跟我整这一套了。”闫浩白了她一眼,拿起了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你今日怎么跑这北大街来了,我看你买的那闲家布庄的布,不便宜吧。”
“别提了,我本来想要买一些礼品,来见你的,这路上就遇到了这事情了,闹心。”
他这疑惑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壶,“买礼品来见我?”
“这不是我们铺子跟丁香阁合作了么?”
“这事情我略有耳闻,你能够跟丁香阁的东家谈成了合作,将来铺子定是能够做大了。”
“没有考虑开分铺了?”
“这个日后再说,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田娜娜最初开这个铺子,也就是想要走个过度,开酒楼才是她最主要想做的事情。
“这丁香阁分铺是这全国各地都有的,合作的谈的也是这蜂蜜百香果酱,所以这不是要考虑船运的事情了。”
“宁州城跑全国各地都有线的,也只有你们三家,所以我这边就想要来谈一下这合作的事情,能够在线上给我留一些空间就行。”
闫浩沉默了,“我还没有继承这闫家,恐怕这个生意不能够帮上你什么忙了,你方才也看到了,这船行的人对我都很冷淡,如果不是我娘,我也不会想要回来。”
上一次她跟自己说过这事了,田娜娜心里面知道他的想法,“我知道,你这帮我牵牵线就行,具体的我能够跟掌事的聊。”
他苦笑了一声,“若是我牵线的,只怕他们会殃及你,你恐怕还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我爹找的小妾不知道给他吹了什么枕边风。”
“船行里面大多都换成了她家的亲戚了,弄得乌烟瘴气的,恐怕迟早要退出这宁州城前三了。”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神采。
不像是最初见面的时候,虽然很落魄,但是田娜娜能够明显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光,这被迫继承家业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这都是富家公子才有的烦恼,很难共情,也很难理解。
她还是替他加油打气,“你也不要这么灰心,想想你娘,她肯定不愿意看到这家业都落在了小妾的手上的。”
“起码你现在还是闫家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做生意这种就是要慢慢来。”
闫浩这个时候想起了,她创业一己之力开了这铺子,将生意做的那么好,肯定对经商颇有见解了,炙热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田娜娜一头雾水的跟他对视,不知道这人怎么一下就起精神了,“怎么了?我应该没有什么能够帮上你的忙吧?”
她对船运也不是很了解,闫浩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你既然靠自己就能够把铺子经营的那么好,肯定能够帮到我的,我现在连看账本都不会……”
他想到那厚厚的一沓账本就头疼,他自幼就喜欢习武,五岁的时候更是被娘送到山上跟师傅学武艺。
这下山回来,跟家里面闹翻了,也是干的行侠仗义的事情。
这从来没有经商过,那些掌事的就是看他,看不懂账本,上面的账都是随意的糊弄自己的吧。
虽然他不懂,但是他不傻,这些人都是虞夫人那边的。
田娜娜见他这么说,迟疑了一下,这种事情她还是能够帮得上忙的,“那行吧,我教你如何看账本。”
“只是这闫家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还是要留心的培养自己人,不然靠你这一个人如何能够管的过来。”
她对小三这种也是十分的厌恶,古时候这种风气,别人家她管不了,但是自家绝对不允许去给人做小了,也不允许纳小。
哪怕是傅元,若是他背着自己纳了妾,她也不能够接受,到时候就好聚好散吧。
闫浩苦笑着,“我又怎么不知道你说的道理,只是眼下时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