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一番,但今日,似乎显得格外草率。
衣裳并不是新的,发髻也梳的简单,脸上的妆薄到连红肿的双眼都没遮掩住,憔悴到一眼可见。
今日所见,大多是同龄的贵族小姐,还有宴会主人娴贵妃,并非适宜如此苍白的打扮。
果然,钟宜沛也看出来不对,只是此时即刻要出发,也来不及让她重新梳妆打扮一番。
“去把我新做的那件披风取来。”
赤霄应声而去,几乎是用跑的,很快抱来了一件浅粉色的锦缎披风来。
这件衣裳是府内新做的,钟宜沛觉得自己穿太过鲜艳,不合身份,给容沁玉遮掩一番,倒是合适。
“出门在外,你代表的是容府小姐的体面。如此打扮,岂不是让外人觉得咱们容府小姐穿得还不如一个丫鬟?”
容沁玉听见钟宜沛的训斥,也没有反驳,乖顺地接过披风自己系上,俯身受训。
“是女儿近日太过恍惚,出了差错......”
“行了,出发吧,别误了时辰。”钟宜沛打断了容沁玉的自苦,和容晚玉踏入了一辆马车。
容沁玉紧紧捏住披风一角,也上了后面的马车,车内只剩她和揽月主仆二人,面上的悲切再看不见。
想起今日赏花宴的精心安排,容沁玉勾起嘴角,配上红肿的眼睛,格外诡异。
人人都夸赞的容家大小姐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和自己一样,成为一条逃不出池塘的鱼,任人摆布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