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风不时在后面叽叽喳喳,小伍单纯,会认真听着,储镜和拾染两人基本不回他。
“老大,拾染,你们两人不说话不会觉得闷吗?”秦风在后面不满道。
“风子,渴了吗?”
“嗯嗯,有点欸老大。”秦风以为储镜在关心他,好感动。
“那就闭上你的嘴,安静一会儿。”
“······老大!”果然温柔什么的,不会发生在老大身上。
“呵。”拾染短促的笑了声。她侧过头看旁边正在开车的男人,一头利落干净的短发,目光沉稳,正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双手握在方向盘上,开得很稳。
到了山脚后,几人下车,储镜打开后备箱,将包递给众人,然后锁好车。
这次储镜手里拿着罗盘,和沈易北走在最前面开路,拾染和苏教授走在中间,后面跟着秦风他们。
这边储镜他们来时调查过,没有什么野兽出没,但是地形陡峭,非常不好走,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山坡。
越进入山林深处,太阳光越小,温度越低。拾染庆幸自己今天套了件外套在短袖外面。
几人缓慢前进,脚踩着坑坑洼洼,坎坷不平的土地,周围是一片一人高的灌木丛和许多千姿百态的参天大树。
有的树干,树枝上发出的生根从半空中扎进地里,渐渐变粗,成为支撑树冠的支柱根。
有的气根缠绕在其它的树上,越长越粗,越长越宽,最后连接在了一起,把附着的树绞死,形成了独特的绞杀现象。
空气中是满满的泥土和腐烂枯叶,地蕨地衣,新生的青草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没想到这里面风景还不错。”秦风四处张望着。
“这边还有这么高的树啊,快有七八十米了吧。”大胖一脸惊讶。
小伍也很感兴趣:“有的吧,再过几年这儿会不会成保护区了?”
“大家注意脚下。”储镜在前面提醒。
走了一会儿,储镜在一处大块的岩石堆旁停下。
另外几人便马上知道这是准备要在这里勘测一下地质了,都将包放下,取出里面的工具,地质锤,放大镜,数码相机,纸笔,手套,镊子,几个玻璃瓶······
拾染见他们停下来,便也放下包,拿出一个镜头给相机装上。
她蹲着身拍那处悬在半空,错综复杂的气根,从树的旁枝上长出,获取足够的养分壮大自己后,又连接另外的一些气根绞死其它树,这是多么神奇的生存法则!
她面色冷静地举起手里的相机拍摄,目光专注又有几分痴迷,像是在看一个情人。
有一丝阳光透过树木的间隙照射进来,打在拾染的脸上,皮肤细腻,泛着朦胧的金光。
另外一边,储镜在一个长着青苔的大石上凿出了一大片,然后用手触摸着一块规模不大,长度大概120米,宽度40米,形状不规则、呈条带状零星分布的岩石,他对苏教授说:“这有块斜长单辉橄榄岩。”
苏教授带着眼镜用放大镜仔细地看着,“嗯,的确是。这块岩石上应该还有橄榄辉长苏长岩。奇怪了,这边怎么还会有矿区岩浆岩?”
“我跟那位客栈老板聊过,有老人跟他说早期这边有火山岩浆喷射,后来地表又重新长出植物,过了很多年有了第一批人进来建立房屋,久而久之才形成了现在的地貌。”
“那这是喷出岩了?”沈易北他们也加入了讨论。
“看这边的地形,不一定,我们得带点回去。”储镜用地质锤和凿子凿下一块岩石,用标本专用袋密封起来。
岩浆岩又称为火成岩,是由岩浆喷出地表或侵入地壳冷却凝固所形成的岩石,是组成地壳的主要岩石。
岩浆岩分为侵入岩和喷出岩两种,前者是由于在地下深处冷凝,故结晶好,矿物成分一般肉眼即可辨认,常为块状构造,按其侵入部位深度的不同,分成深成岩和浅成岩。
后者为岩浆突然喷出地表,在温度、压力突变的条件下形成,矿物不易结晶,常具隐晶质或玻璃质结构,一般矿物肉眼较难辨认。
“老大,你们快来看!”秦风在另一边喊道,“这儿有白湖群。”
储镜几人赶过去看,只见秦风指着的那块土地上有着灰绿色的,夹似层状的云母石英片岩。
“这趟出行果然收获颇丰啊。”苏教授很欣慰。
于是这边拍摄的四处转着,另外一边搞勘测的聚在一起研究着。
不知不觉过了几个小时,拾染拍完一幕自己满意的画面后,将相机挂在肩上,准备回去从包里找点吃的。
走了十来分钟,她发现又走回了刚刚走过的路,看着周围仿佛都是一样的景色,她觉得,她可能······迷路了。
拾染拿出手机准备导航,发现,嗯······连不上网。
不知道电话打得通吗?她有点无奈地想。然后翻着手机通讯录,慢慢滑下去,到了储镜的名字时,顿住,想了想,她拨了过去。
“嘟嘟嘟······”那边没人接,难道没听到?
拾染又拨了一边过去。
“If you miss the train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