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休知道。
眼下被大将军留在这里的禁军,皆是上乘。
他们各人的修为,可能单拎出来并不算是多么出众,但行军打仗与各人的境界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更多还是要看将士们的配合。
以及是否有拧成一股绳的那股劲。
且大将军留下的这些人,跟平桦王有很大的不同。
大将军能做到这个位置上,也算是脚踏实地,一步步打出来的,并非是攻于心计的角色。
所以他手下的士兵,想必之下还是较为赤诚的。
但平桦王留下来的那些人就不同了。
他们各个都与平桦王之间有着极深的利益交互,所以无论江休为那些人付出多少也绝不可能将这些人打动。
江休与秦良并肩而行,但是两人的视线却没有丝毫的相交。
“这段时间,将士们手中兵器的破损率有些过高了。”
“所有运送到将士们手中兵器,都是事先经过了检验的,其中绝不可能出现以次充好的现象。”
“去将这段时间关于兵器的详细记录拿过来。”
秦良听见这话,朝着江休拱了拱手,不消片刻,记录着军中详情的账本就已经被递到了江休的面前。
其实说实话。
不仅仅是江休,就连秦良自己也察觉到了起其中不对的地方。
只是之前碍于战事吃紧。
这才一直没来得及详细调查。
如今趁此机会,倒是应该好好检测一下究竟是这运送过来的兵刃太多劣质,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次他们的战斗十分凶险。
可以说是差一点就全军覆灭了,要是没有江休以他们那时的情况来看,估计连第二个天明也未必能看得见!!
要是真有人暗中谋害他以及他手下的将士们。
他定要将个人凌迟处死。
再将那个人的头颅挂在城墙之上方能解气!!
江休与秦良走在军中,几乎所有人见到江休后都会放下手中的恭敬,朝他恭敬的行礼,最起码目光也是尊敬的。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
“平桦王有令。”
“这次我们的物资运送来迟,就是因为这个江休在暗中捣鬼,不然我们应该不会到如此田地。”
“对,都是他害的。”
“我就说怎么会如此不对,原来是因为你!”
随着第一个人出声,接连有人站起来。
他们甚至已经有人拿起了兵器指向江休。
唯首的几人作为主心骨统领着他们,这些平桦王留下的禁军甚至也没搞清楚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他们身为将士服从才是第一天职。
而大将军留下的人当,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相信,他们不相信有人会谋划到如此地步。
同样也是因为江休为他们身上受的伤是实实在在的!
禁军中也分外鲜明的分成了两拨人,一波是大将军的人,但是如今已臣服与江休,另一部分则是平桦王留在黑玉关中的人。
江休目光在说话的人身上辗转,他知道这些人就是平桦王留在黑玉关当中的旧部。
领头说话的便是当初平桦王委任的一位副将。
在军营中倒也算是有些地位。
对于这种角色,江休从未放在过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实在是令他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正好。”
“还没等开找,人就自己跳出来了。”
秦良这时也主动站在了江休的身前,维护的意思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他身为大将军的人,亦是统领的禁军的将军。
说话的分量自然不容小觑。
“休要胡言!”
“我与江大人发现军中的兵刃时常出现破损,正打算寻找源头你们偏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真是找死!”
江休的眼中浮现出一丝丝淡蓝色的光辉,眼中忽的浮现出一丝意外。
他没有注意那些人。
而是看向了那些人身后,一个平平无奇,只是看上去很是壮硕的男人。
那个人的身上穿着军中寻常的铠甲。
看见此人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的推开一旁的秦良,看着前面正趾高气昂的几人轻声道。
“何必如此麻烦?”
“无论你们背后站着的是谁,不过是想要我的脑袋罢了。”
“既如此何必废话呢。”
“一起上吧!”
“听见了吗,兄弟们,他承认了给我将这个阉人拿下!”
为首之人心中也十分清楚。
眼下自己缺乏关键性的证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