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人群中顿时掀起一阵纷乱。
“这两位天字号房中的贵客是杠上了吗?”
“天字五号房的这位也太狠了,哪里是不给面子,简直是把别人的面子放在地上踩了!”
“管他们呢,打起来才好。”
“不过我估计最后能赢的还是那个天字一号房中的那位,毕竟玲珑阁中的天字一号房可不是谁都能坐的,估计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
天字一号房中的客人忽地一笑,言语间尽显讽刺。
“好啊。”
“看来你不想与我交这个朋友啊,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财力吧。”
就在这时天字五号房中再次传出声音。
“天字五号房的贵客出价三百万两。”
站在底下拍卖台上的女子嘴都快笑歪了。
她身为这场拍卖会的拍卖官,她最想看到当然就是天字号房间中真正的贵客为了拍品争论不休。
拍卖官锤子一敲,全场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天字五号房的贵客出价三百万两还有没有要出价的了。”
“四百万两。”
天字一号房中传来声音。
似乎是显麻烦,亦或是对江休仍由怨气。
他直接将窗户打开,露出来庐山真面目。
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天字一号房中的男子十分年轻。
长得不算俊秀,却是十足的富有模样,只是那张脸怎么看也看不出和善,不可一世的姿态已经刻在了他的气质当中。
男子十分不屑地朝着江休所在的天字五号房看了一眼。
眼神十分不善,嘴角也带着冷笑。
“是王家的公子!”
“王家?那不是京城首富吗?”
“怪不得能坐在天字一号房,原来是王家的王振坤公子。”
“天字五号房的那位估计倒霉了,他只坐在五号房证明不是这京城中真正的达官显贵,最多是个多钱的商贾罢了。”
“王家这位少爷可是睚眦必报。”
“得罪了他,这天字五号房中的那位能不能守住家业可是不一定了!”
江休眼神微眯,朝着那天字一号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
看着这家伙现在的叫价,已经不是为了逆鳞。
而是为了给他添堵。
从他最开始的叫价便能看清楚,二百五十万已是这家伙为了这把剑愿意付出的最大代价。
剩下的出价,完全是想让他以一个极高的价格得到逆鳞剑。
片刻后,天字五号房中再次传出声音。
“天字五号房的贵客出价四百五十万两。”
这次还没等那站在台上的拍卖官敲锤,天字一号房就传出声音。
“五百万两。”
江休嗤笑一声,亲自开口道。
“既然这位兄台这么想要这把逆鳞,那在下还是不争抢了吧。”
“成人之美,貌似也不错。”
“你!”
天字一号房中的王振坤一拍桌子,头差点从窗户中伸出来,毫不客气地指向江休。
“怎么,你不是很想要这把用都不能用的剑吗?”
“既然你这么喜欢,在下也不好再争下来啊。”
玲珑阁内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任谁都能听出江休言语间的奚落之意,反正也不是他们说的,全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朝着两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好!这位朋友既然如此谦让,我王振坤记下了。”
说罢,天字一号房的窗户关上了些许。
坐在天字一号房中,王振坤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身为京城首富之子。
王家在京城之中又向来手眼通天,自他出生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当众让他丢脸。
他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隆了起来。
片刻后,他心中怒意稍缓,一股担忧席卷上来。
王振坤衣袖下的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这次他来玲珑阁参加竞拍是受到了父亲的指示,来拍下那最后大轴之物。
现在因为拍下了这把逆鳞剑。
原本势在必得的心也变得隐隐不安,一想到要是搞砸了这件事,他脸上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惧。
表面上看他身为王家的少爷不可一世。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父亲生气后有多可怕,就连自己的母亲当场惹得父亲不悦,当即便被送了出去。
哪怕他成年后也未能将母亲接回。
王振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态平复下来。
别多想,未必会出差错。
逆鳞剑落入天字一号房的王家公子手中。
玲珑阁上上下下都在讨论着方才争抢时的那一幕,是不是暗自偷笑。
就连那被江休抢下耳环的那个壮汉也笑道十分开心。
一方面是还从未有人见过王家的公子当众吃瘪。
第二则是因此得罪了,王家的公子,他今天可未必能走得出京城了。
良久后,拍卖会上的女拍卖官一敲那把袖珍小锤,全场再次安静下来,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拍卖台上。
“有请我们拍卖会的最